機會,讓他們分宮而居,別讓吳氏的溺愛寵壞了他們。
不過這些話最好我別親自去說,否則吳氏的臉一定很難看,當由吳懿去和她分說。
正走著,忽然劉理指著遠處侍衛衛護之外的一組殿宇:“皇帝哥哥,那裡怎麼有好多布衣之人?”
我才給他講過父親起身布衣,織蓆販履為生,他便學會用布衣這個詞了。我喜他聰明,向那邊望一望,已知原由,說道:“前年季漢大勝,人口激增,又值大雪,為兄曾向父皇申請,開放一些殿宇給無處可住的百姓居住。不過去年那些人基本上都已安置妥否了。此時那裡住的是今年來赴京舉士的貧窮學子。”
說到這裡,我心一動,便想去看看我未來的賢才們到底如何,不過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既示天下以公平,便不能在試前輕易與這些人相見。雖然明知學子們在一起,會比詩文,論才智,互相比鬥,其樂無窮,卻也只得隱下這股衝動。既然為帝,我便永不能享受這種樂趣了。
當下我又給他們講什麼是舉士。我的講解便簡單有趣了:“以前察舉先推選,後考試,現在舉士新法是先考試,後策試。就好象一個大果園,我們想吃果子了,察舉就是大人們把果子拿上來。可是大人們有的喜歡睡覺,閉著眼睛看不到果子,拿著樹葉來交差;有的見識不廣,只知道棗子能吃卻不知桃子也可口。所以啊,這回哥哥讓果子們自己走上來,看哪個更好吃才要哪個,就不怕被大人們用樹葉騙了。”
劉理睜著圓圓的眼睛:“果子也能自己走上來?”
劉永卻說道:“皇兄,我想讀書。”
我點頭道:“可以,尹默、李譔皆是淵博之士,朕可讓他二人教導你們。”
劉永搖頭道:“皇兄,我想如普通人家一樣入蒙學,我想看看我的真實水平,我要在十年後參加科學,與那些人比上一比,看看我到底什麼樣,是不是配當父親的兒子!”
我聽他這話裡有句,似乎是誤解了我適才之言,以為我在激他。雖說他當真如此做,只會對他有莫大的好處,但在這個時代,我若當真讓兩個弟弟如平民子弟一樣入蒙學,只怕眾口爍金,我先就成了不能容人的罪人。
當下我鼓勵他道:“你的想法是對的,但你生於皇家,便也失了自由之身,便也註定你不可能走普通人能走的道路。你們師傅的事朕來安排,若你當真學習極好,我亦可放你參加大考。季漢出一個狀元王爺,卻也是一個幸事。”
劉理在一邊拍手道:“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我把他一把抱起來,向前飛跑道:“好,讓你們小兄弟一起學,看你能不能比永兒聰明。”
劉理在我懷裡咯咯的笑,劉永畢竟也是個孩子,撒腿在後面追起來,臉上也洋溢著快樂,渾不似平日對我冷冰冰的樣子。
藉此時機拉攏了一下兩個小弟,我目的達到。又想既然不能與學子們在一起,我且去軍中看一看,看看我的將士們是否也在耽於遊樂,順便也看看草創的帝國軍校。
主意一定,說走便走,我把劉永劉理送回到太液池邊,向吳氏和孫尚香解釋一下,便乘馬而去。
建章宮北十里,是北軍步兵營,這支部隊是廖化負責的。說起廖化,對我是一個小小的打擊,因為我的夢告訴我他曾是一個黃巾賊,被二叔收復的。
但夢出了差錯,他是襄陽人,字元儉,本名淳,早年投靠父親,曾經在二叔的手下作過主簿(刺史的佐官,掌管考查記錄功勞),一直跟隨二叔鎮守荊州,是個文官出身。二叔失敗後,荊州落入東吳之手,廖化不得已投降了東吳。
後來,廖化做出了一個同二叔一樣千里走單騎的的精彩故事:廖化忠心於季漢,一心想重回父親身邊,在這長達兩年多的時間裡,他臥薪嚐膽,矢志不渝,想出了詐死的計策,居然還計謀得逞,並騙過了所有的人,然後帶上自己的母親躲開吳兵的追捕,日夜兼程,從荊州一直逃到益州。
我在永安之時,他已先行逃了回來。其人可謂有膽有識,“忠、義、孝”皆全,不由讓人稱奇。
他回到長安後,父親親自任命他為尚書,他卻要棄文從武,故被任命為步兵校尉之職。
步兵校尉官職不低,漢武帝時,為加強長安城的防護而置中壘、屯騎、步兵、越騎、長水、胡騎、射聲、虎賁八校尉。皆為二千石(相當於太守),屬官有丞及司馬。
中壘掌北軍壘門內外;屯騎校尉掌騎士;步兵校尉專掌上林苑的苑門屯兵;長水校尉掌長安西北郊的宣曲胡騎;胡騎校尉掌池陽胡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