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3 / 4)

有了答案。以他的身份,得知丞相府中的一些秘密自然不難,告發孔明也是合情合理,畢竟論及才智,季漢除了孔明便要論及他,就連李嚴也只有甘拜下風--我從前居然還想過想辦法協調他與孔明的關係,讓他可以為季漢做出貢獻,不要把這樣一個人才閒置在汶山。現在才知道這種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他和我們,根本不是能拴到一個槽裡的馬。

不過想去幫曹魏?哪有那麼容易!

正想著,忽然有人來報:“陛下,李嚴求見!”

“傳。”

此時,在曹魏使者下處的一間不起眼的小屋裡,董昭正給廖立壓驚:“侍中大人受驚了。我主久慕先生高義,可惜先生在荊州時,被劉備裹挾而去,未能一見,著實痛心。此次出訪,我主還對在下言道,務必要見到先生,轉達他仰慕之思。此番先生受難雖為不幸,然投我國,我主必然高興之極,從長遠看,於先生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唉,可恨阿斗小兒,諸葛村夫,只知害賢,不能容人,竟以這等下作手段來害先生。不過龐涓弄智,孫子蒙屈,卻終有馬陵雪恨。先生自有心願得償之日。”

廖立恨聲道:“若不是大人給我送信,我此番險些中了奸計,構陷我害諸葛亮,這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諸葛亮,你奸滑至此,我與你誓不甘休!”

董昭說道:“明日,我必想方設法送大人出城。城門校尉張苞是個粗人,論智只怕還比不了其父。我們只要略施小計,便可脫身。一出長安城,我早安排下人馬,護送先生離去。”

廖立無語,只嘆了口氣。

次日清晨,三輛車從曹魏下處出發,分別奔向了東、南、北三個城門。又過了一會兒,後門開放,一輛糞車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駛了出來。

這輛糞車沿著大街奔向霸城門。

霸城門是長安城東出南頭第一門,百姓見門色青,也呼之為青城門,或青門。古有廣陵人邵平,為秦東陵侯,秦破為布衣,種瓜青門外,汁甜味美,大受長安城中歡迎,時人謂之“東陵瓜”。

眼下將到種瓜時節,瓜農積肥,這種糞車卻也並不是一輛。可是如此車這般臭的,卻獨此一份。車上木桶,也不知用了多久,厚厚一層汙物,積了又積,早蓋住了原來的木色,好多新鮮糞便竟然淋淋漓漓在這汙物之上,離著老遠便讓人掩住了鼻子。

這一日城門盤查極是嚴格,每個人都要核查身份,出具保單,方才放行。此車一駛近,門前眾人無不紛紛掩鼻躲避,大聲斥罵。那車伕只如不聞,把車直趕到門前。

門前兵丁也大是皺眉,卻硬著頭皮道:“停車,檢查。”

那車伕傻傻一笑:“這是給邵家的肥,這是保單。”從腰裡拿出一張保單,那上面也滿是汙穢,惡臭難聞。

兵丁看了一眼,道:“車上都是糞桶麼?開啟看看。”

車伕便爬上車,也不顧骯髒,伸手開啟一個桶蓋,想不到這桶中糞水竟是裝得極滿,馬車微搖,一大片糞水溢位,登時一股惡臭席捲了整個青門。兵丁被嗆得連連倒噎著氣,周圍百姓紛紛道:“一個破糞車,難不成還能裝什麼東西?快讓他走了吧,臭死人了!”

兩兵也實在受不住,揮手放行。

車伕眼中含著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笑意,卻依舊呆頭呆腦的爬上車,吆喝一聲,馬車前行,眼見離了城門,突然聽到一聲大吼:“停下!”

車伕一驚,回身時,只見一座黑塔般飛來一個青年,騎匹青馬,手提長矛,帶著一隊人馬,直撲到城門前。

車伕不由大吃一驚,眼前這個青年,赫然正是掌管長安城城門駐防的最高長官,城門校尉張苞!怎麼會驚動了他?

來不及多想,張苞已經駐馬在糞車之前,喝道:“把所有糞桶全部開啟!”

身邊兵士一擁而上,在車伕發抖之間,已把那些桶一個個翻倒在地。車上共有三個桶,最後一個卻是空桶,一倒之下,竟然滾出一個人來。定睛看時,正是廖立,已是滿身汙物,只以袍袖遮面,低頭不語,一聲不發。

張苞大笑道:“險些給你騙過了,來人,帶走。城門開放,可以放行了。”

說罷一揮手,如風捲殘雲一般帶著人向宮中而去。

聽到捉到廖立的訊息,我立刻接見張苞。張苞極是得意,大笑道:“這廖立還想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也虧他這麼高的身份,居然肯藏在糞桶裡,若不是我神機妙算,幾乎給他逃了。”

我問道:“實話告訴朕,你是怎麼發現的廖立藏在糞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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