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臣以為,只怕這其中別有隱情,要知道,我們在益州的政策雖然對大多都人有好處,但的確損害了一些個別人特別是一些豪門大姓的利益的。
再者,我們拿下益州只有不到幾年的時間,接著我們擴大到雍州,涼州,定都長安,幾乎所有大員都來到了長安,這就使益州的形勢變得微妙起來,一些地方大族失去了頭上壓制的力量之後,不免要想辦法給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
相比之下,馬良雖然是個可以託付的人,但他的威望誠如尚書令所言,似乎還是稍差些,而且他一直在荊州,在益州的根基也有些淺,不敢輕易行動。臣覺得現在益州暗流處處,只靠馬良怕是無法鎮住局面。臣想親自前去往益州。益州是季漢的根本,亂不得。”
第二部 世事初硎赤子心 第二十七章 血戰亂石灘
“怎麼,先生要親自去麼?你若走了,長安怎麼辦?這一大堆事,由誰來處理?”我實在捨不得孔明離開。而李嚴卻挺起了胸,好似故意讓人發現他似的。
孔明卻似在這眨眼之間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屯田的事可以由尚書令劉大人掌總,侍中蔣婉大人具體負責,趙累、吳班兩位太守各負其責,扶風太守李恢大人臣要帶走,陛下可選一得力人手兼知扶風太守,則三輔不會出現問題。三輔安定,屯田就不會亂。北疆的事有三位大將軍,有姜維在,陛下無須擔心;
商團的事可以交託給程畿;其餘的軍國重事陛下可以與朝中諸公共同參酌辦理。
臣離京之後,曹魏只怕會有所舉動,要魏延、龐德緊守關礙,要馮習何九曲在沿河巡視,姜維暫時不要採取軍事行動,以為震懾。
不過曹魏眼下賈詡已死,曹仁、曹彰皆亡,曹操一代的名將百不餘一,司馬懿為曹氏所妒,已經下野,剩下的名將大部分在渭南吃足了苦頭,這次小動作雖然會有,但不會也沒有力量採取太大的舉動。
當然,若有軍國重事,還要陛下與幾位重臣共同商議後決定。”
李嚴聽孔明並沒有說可以由他來代行丞相之職,不由得臉色有些難看。我只做沒有看到。
三日後,孔明離京,益州同時也是三叔負責的地方,三叔請令要隨孔明前往。我終是沒有應允,三叔將近六十了,若有閃失,可怎麼得了。況且,孔明自己去我都覺得已是殺雞用了牛刀,哪裡還用再加上一個大將軍。
可是,孔明這次執意前往蜀中,我總覺得似乎還有什麼其它的原因。
雖然蜀中由他這個一心為公的人前往是最合適的,也是最讓我放心的,除他之外,無論是李嚴還是吳氏兄弟或者其他的蜀中英傑,都不見得比馬良處理的更好,也都有可能所執不公,埋下更大的禍根。但是,他以丞相之尊入蜀中處理一州之事,難免旁人會覺得他是不是失了寵。
在只有我和孔明兩個人的時候,我問孔明,若有軍國急事,自然來不及問他,當著重參考何人的意見?
他想了想道:“李嚴並非全才,他若守一城之地,則曹魏舉十萬之眾亦不能下,但若託以國事,其大略稍差,可掌一府或主管一郡,過此只怕其才力不及,恐不能勝;劉巴經濟之道絕佳,卻不通軍務;四位大將軍中,于禁統兵之道最為高明,可惜早已消失了銳氣,不可出征;趙雲文武雙全,張飛萬夫莫當,馬超勇猛無敵,皆世之虎臣,守在長安,則敵不敢侵,卻要防備敵人用計;廖立為人輕浮,自視才高,目無餘子,此次被曹魏用計所陷,已知天下有高人在,他沉下心來,其智不下於龐統徐庶,足保長安平安。”
我點頭。
孔明看看我,又笑道:“陛下自己的才智亦不輸人,不知為何近年卻無當年取雍涼之時的銳氣。”
我一愣,抬頭望他。
孔明道:“陛下自為世子,最好弄險,但目光卻是奇準,取漢中,下荊州,定雍涼,無不是破釜沉舟,一往無前,而今卻似徘徊猶豫,所求皆為最穩之途,不知為何?”
我對此半點感覺都沒有,自己才十八歲,便當真失了銳氣麼?
可是,我卻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銳氣,原來那樣做,都是逼不得已,現在就不用那樣拼命了。聽著他的話,我不由抓抓後腦勺,好象小時候上學答不出孔明的問話一樣。
孔明道:“陛下自御極以來,雖然還是日日操勞,親自主掌國家大事,具體事務卻常常依託於臣,這種信任與重託,臣感激涕零,不會不知。然世有小人,傳言陛下懼臣,傳言臣有不臣之心,陛下亦只一笑而過。雖然如此,卻必傷及陛下之英名,亦可影響陛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