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漢或降吳,肯定無論是漢還是吳,都會重用自己,可是,司馬氏一族皆在曹魏,自己的所有勢力也都在曹魏,若當真投敵,從頭做起,不知旁人,反正自己是沒有這個心力了,年過五旬,哪裡還有從頭再來的勇氣?右丟下兵權,如於禁那樣當一個軍校校長或張昭那樣當一個只在酒席上才能管人地文壇領袖,還不如真接殺了自己算了。
其三是以宛城為基,擁兵自重。這實在是沒有辦法地辦法了。如果,諸葛亮不把他這些離間的計策明明白白告訴自己就好了,那樣的話,自己還不會心中膽寒,加以戒備,還不會緊張成這個樣子?可是,無論如何,這是保全自己的唯一的辦法,慢慢靠時間來驗證自己地“忠誠”吧。若驗證不了,那麼,亂世中,不見得只能出一個曹操的。
“這個妖人,他怎麼會知道我準備裝病辭官退隱林下來打消魏主對我的懷疑的呢?他把我最後一條路都堵了,這下子,只能是用最下等的軍事割據,用實力來對譏,讓他不敢輕易動手了。”
他不知道,猜到他會裝病,自然是某個夢中知道歷史的人的主意。
仗打到這個份上,基本上算是結束了。無論是魏,是漢還是吳,這半年多的地大戰,都已經至了傷筋動骨的地步,幾年來積下的戰爭動能,在這一場大戰裡消耗的七七八八,大家都要養傷再戰,三國裡,大魏是最慘的,洛陽被拿下,荊州自己讓出,卻沒有得到東吳的盟好,而司馬懿就更慘,他知道這場仗對自己仕途的影響是巨大的,無論自己事前在朝中隱藏了多強大的勢力,但只要自己的力量被消弱,那這些勢力都不敢抬頭的。
此時,曹魏國中,針對司馬懿的事情也開始形成一股洪流,先是御史們紛紛上折彈畜司馬懿,這些清流們自然都是喜歡落進下石的東西,讓他們打仗,一個個都嚇得拉了褲子,背後說便宜話,撈名聲,充真臣卻都有一手。清流,哼,什麼東西;接著是一些偏向他的大臣們,如蔣濟等大臣來信,報知朝中風頭不對,讓司馬懿小心為上,蔣濟等人正是司馬懿的朋友,也正是孔明信中所略提的他結交的大臣之一,真不知諸葛亮花了多大心思才弄出來的這份名單,可是他們現在給自己寫信,萬一匯漏,自己結交大臣這個督摘都摘不到了。拋卻不知。這份名單有些是某個人根據記憶加上的,反正司馬懿日後篡魏,支援他的大臣們都放在了名單上面。這個準確率高達九成的名章,不由司馬懿不擔心;再接著是陳群來信責問他,為什麼不整軍回鄴城,搞得他現在為他說話都很費力氣,陳群是一心為公地君子,可是,他這個君子能否保住息還在兩可之間,自己如何信他?最後是郭太后竟也送來信件,讓他抓住軍權,抵禦外辱,不可輕舉妄動……難道說小皇帝登基。真的有動郭太后的意思?他的心也太急了吧?還是郭太后知道自己是大魏重臣,絕對相信自己?畢竟,自己的功勞之大,在大魏還很難找到可以類比的人呢。
想來想去,司馬懿還是覺得,哪裡也沒有宛城好,鄴城現在是一個風暴眼,捲進去就完了。
徐晃和文聘如約而惡霸了,徐晃的傷一直沒有痊癒,司馬懿一直下不了決心。是弄死人瞭然後再吞掉他的人馬好呢?還是救好他,收服他的心好些?而文聘就狡猾地多,他根本不進城,與自己打過招呼之後,就引軍離開,前往汝南了,這擺明是看不起自己,不給自己面子,若不是此時力量不足,真想把他給扣下來。
與孫劉聯軍小規模的打過兩仗,互有勝負。陸遜的本領不在自己之下,雖然東吳初得荊襄,但卻不是自己眼下可以對付地了的,至於北面季漢,諸葛孔明親自帶領的大軍,那就大用想了。若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對陣中讓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那就是諸葛亮了,他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你想盡一切,算盡一切,卻最終還是落入他的圈套,除了妖字,還真不知有什麼字能形容的了他。
不過,總算是這一年過去了,天寒地凍,部隊也減少了征戰,北方大雪紛飛,軍馬行動困難,南方也是天寒地凍,不再大規模的調兵了……
對於新登基的魏主曹睿來說,今年當真不是一個好地區性年頭,半年多地一點時間,北疆大亂,洛陽大戰,揚州大戰,荊州大戰,簡直無法招賀無法抵擋,越是這種困頓的時候,愁事紛亂眼下人人皆說司馬懿已有反意。
司馬懿當真有反意麼?
司馬懿的本領,旁人不知,曹睿卻是知道,眼下曹魏群臣,論及才華,論及威望,論及行軍佈陣指揮如意,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論及居中調劃下下協調,統領諸軍各安其職,幾乎沒有司馬懿不勝任的角色,可是正因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