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靜如女子,內裡卻是個真男兒,敢愛敢恨。亂戰城城主,便這樣去了。。。北岸雙目淌血更甚,嗚咽聲充斥我的雙耳,我心中有悲痛,想上前安慰,卻覺著無法安慰。
阿九攬住我,我埋首在他胸前,閉眼細聽北岸的愛恨情仇。
我不曉得他們之間是怎樣的情愛故事,卻曉得,朔月愛極北岸,北岸隨總躲著他,心中卻也只朔月一人。
我想問阿九如何是好,抬眼瞧見他金紅瞳有哀色。
後來,據小狸講訴,先前那個假小狸講的,前半段基本是實話。空天霜夥同六夜拿小狸要挾了北岸夫妻二人。夫妻二人無子嗣,便拿小狸當親生女兒,為救小狸,踏足了空天霜的陷阱。
可後半段,卻是,六夜為了洩憤,生生將三人修為抽離,灌輸給了空天霜,此後便一直折磨三人。直至今日,朔月身死,北岸舌頭被割,小狸被剮去了皮毛。六夜當真心狠!
許久許久,空室之中,只能聽見北岸的嗚咽聲,也不知過了多久,嗚咽聲終於停止。我看見他起身,收起那身鵝黃色的衣裳,塞入懷中。他雙目血跡已幹,搖搖晃晃行至被凰火燒得暈厥的六夜處。撲到六夜身上,張嘴便咬住六夜的喉嚨!
可凰火還在燃燒,會殃及北岸!所幸阿九及時撤回凰火,這才沒有傷到北岸。北岸死死咬住六夜喉嚨,六夜痛醒,卻被阿九定住身體,只能眼睜睜看著北岸咬破他的喉嚨。
他在喝他的血!我甚至能夠聽見六夜的血液從身體抽離的聲音!
六夜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迅速便成了皮包骨頭。北岸終於鬆開嘴,倒在一旁,大口喘氣,中又有嗚咽聲響起。
他恨不能食其血肉,卻果真喝乾了六夜的血。六夜從一個俊朗男子,變成了皮包骨頭的乾屍,卻還沒有死。修為在,如何會死?
我沉聲道:“六夜,這便是報應!”
醜陋至極的六夜,張嘴便笑,瘋狂道:“我一個狼妖,死了還有神仙作陪,划算得很!”他果真是個喪心病狂的妖怪!
小狸小跑到北岸身邊,用身子蹭著北岸的手,嘴裡輕聲喚著“師傅”。
北岸仰躺在地,並無動作,我能看見他雙目有血,卻似呆愣。我想,若有一日,阿九死在我面前,我當如何?卻又覺得犯傻,即便要死,也是我會先死,如何輪得上阿九。
“北岸。”我輕喚北岸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阿九低聲在我耳邊道:“他需要靜一靜。”
北岸之痛,不在我身,我便無法理解,只覺得,若是阿九身死,我必不能獨活在世。
可現在需要擔憂的,除卻這些,還有該如何出去。阿九同我決定從六夜身上下手,開口想問六夜,卻發覺六夜正朝我笑,毛骨悚然。卻忽然,六夜白色衣袍空癟,內裡乾屍一般的六夜消失無蹤。
“這?”我疑惑不解,卻聽阿九解釋道:“他碎了自己的元丹。”
六夜自殺了,便是不給我們留任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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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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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我害了北岸也害了朔月。若當初我不認識北岸,便不會牽連出這樣多的事情,朔月不會死,北岸不會被割掉舌頭。他或許還是喻家裡頭橫行霸道,長相噁心的赤眼豬妖。他不會回到亂戰城,不會再與朔月相遇,不會收了小狸做弟子,不會被六夜如此對待。可世間情事,哪裡能夠預料?
我越是在乎,便越覺得心痛,越是心痛,就越想要補償北岸。可北岸要的,是朔月還活著,是一件我分明做不到的事情。我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哪裡能夠保得住朔月的性命?
一團凰火升起,燒掉了六夜餘下的衣袍,我轉眼看阿九,他正冷著一張臉望著六夜焚燒殆盡的衣袍處。
“北岸的舌頭,可還有救?”我低聲問阿九。阿九金紅瞳一閃而過的悲哀,告訴了我結果,無救。
“對不起。”阿九如是同我講。
我搖搖頭,悶聲道:“可能想法子出去?”
“這裡不是尋常的地方,若我沒看錯,這地方,是玄龜的龜甲做的,防禦一流,即便是我,也不能將之破開。”這是阿九沉思後,給我的回答。
玄龜防禦強悍,這處應該還被法力所加持,更加不能破開,六夜是存心要我們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