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我想,若要得救,怕也只有東華能救。
可東華鎮守在外,輕易不會進來。阿九的傳信鳥,嘗試過後,一接觸到那牆壁上黑色物體,便撲騰兩下翅膀,然後被腐蝕殆盡。空天霜和六夜,這次是下了狠手!也罷,他們何時又不狠?我胸口那隻黑色鳳凰,被阿九所壓制,已許久不曾撕咬我的心臟,若不是今日被困,我還不能想起自身的危難。
時間流逝得很慢,我幾乎感覺不到飢餓的降臨,阿九為北岸療傷,北岸一直沉悶著,小狸拿了軟布為他擦臉,北岸才一手將小狸的狸貓爪子捏住。他搖搖頭,復又看看我,而後看看阿九,摸摸小狸的腦袋,勾唇一笑。恍惚間,我幾乎要以為他釋懷了。
“北岸,若能出去,我必尋來結魄之法,好叫朔月活過來。”阿九拍拍北岸的肩膀,大紅衣袍鋪散一地,卻分明說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北岸搖首,因著舌頭被割,不能講話。後來阿九同我說,北岸不是不能講話,是不願講話,妖怪做得久了,腹語之術怎可能不會?他只是不願再同世上之人講話。除非是朔月還活著。
時間阿九一直嘗試是否能夠破開黑牆,卻無一例外失敗了,直到。。。某一刻。
安靜的空室內,突兀響起一陣陣指甲撓牆的刺耳聲音,我忽然想到,就在空室之外,那個透明器皿裡,暗紅色液體浸泡著的那個人!她伸出的手,分明便是帶著指甲的女子的手!
當我講出這件事情,眾人皆是一愣,唯獨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