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正是讓士兵裝車。
張飛看見田潤,打了個招呼。問:“姐,你看我們搬完還是留點?”田潤道:“隨便吧。呆會兒,讓伏義帶人回去。你和二哥跟我出外遊歷。你裝備一下我們出去需要帶的錢糧物品。我想,也許要兩輛大車,十來個人吧。”
張飛一聽,笑道:“太好了。這段時間,我跟二哥輪流侍候伏義,無聊死了。”
……
田潤又轉到董文那兒,跟董文打了個招呼,說自己馬上要走了。然後田潤就又轉了回去。
這是在廣宗城的最後一頓飯了。席間,田潤說,讓高順一人率車隊回毛城。孰知,張飛已經先說了。讓田潤弄了個沒趣。關於王越留信出走的事情,關羽、張飛、高順都沒問。
……
飯後,同出北門,然後與高順在岔道分手。田潤等人往真定北上。當日晚,到達真定。找客棧住下。吃飯的時候,田潤道:“我聽說此地有位英雄,姓趙名雲字子龍。明日我們打聽一下。”次日,三人在城裡分頭打聽,沒有結果。料想那趙雲必然住在鄉間。
張飛問:“姐,我們這是向哪兒去?是到燕山麼?”田潤道:“燕山乃苦寒之地,就不去了。翼德這樣問,可是以為我要找王越麼?”張飛反問道:“莫非不找?”田潤說:“找。不找是不行的。不找,我豈不是太薄情了。然而,那王越必然料定我們會找。就算此時王越就在這真定城中,也肯定不會出來見我。我又怎麼能找得到呢?因此,到不到燕山都一樣。我們就隨便走走。如果正好碰上王越,算是我的運氣。碰不上,算是我的命數。”
關羽道:“澤坤姐說得有理。不過,就算是隨便走,也該有個大概的方向吧。”田潤道:“方向不一定。但無論什麼方向,我們都要先到安喜。我們這一去,天下之大,何止千山萬水。若是三年五載沒有回來,毛城的兄弟怎麼辦?因此,我們得囑咐大哥一聲,讓大哥照撫著那幫兄弟。”
張飛道:“是啊。說起來,也有好久沒見著大哥了。怪想的。”
……
又走了兩日,到了安喜。將進城門,忽一陣開路之聲,過來一哨人馬。田潤等人將馬車讓於路旁,等待這一行人過去。
這一哨人馬前面的過去了,中車是幾輛馬車。馬車經過田潤等人時,車中叫了一聲停,車隊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有輛車上,下來一個老宦官。老宦官直朝田潤行來,田潤一見,正是那日買官的時候所見之人。
田潤此時本坐於車頭。見那老宦官行來,不敢怠慢,便跳下車,迎了上去。“哎喲,這不是澤坤姑娘嗎?”田潤行了一禮,道:“京城一別,至今已有四月。不知公公可安好啊?”
老宦官走到田潤身旁,拉了田潤的袖子,往往邊上走了幾步,才道:“唉,別提了。灑家這一趟可攤上了苦差事了。”田潤問:“什麼苦差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老宦官說:“陛下降詔,凡有軍功為長吏者當沙汰。是故委灑家為督郵,清理冀州各縣。這不是得罪人的差事嘛。”田潤一聽,原來張飛鞭打的督郵便是此人哪。不過,既然此人對自己這麼好,估計這頓鞭子應該是可以免了。田潤問道:“潤也是因軍功而為長吏者,是否在此之列呀?”
老宦官說:“澤坤當然不在此列。澤坤有軍功,還有寶貝呢。那件寶貝,可是派上了大用場的,抵得萬金。故此,灑家雖然想念澤坤,但也繞過了毛城。沒想到還是在這兒碰見了澤坤。看來,我跟澤坤也許還有些緣分。哦,對了,澤坤好像有個部下在安喜做縣尉吧。就讓他放心好了。灑家看在澤坤的面子上,絕不會找他的麻煩的。”
田潤見老宦官這麼示好,心想,自己得送他點什麼東西才是。糧草肯定是不行的。金銀錢財,這趟出來也帶得不多。乾脆,再送一支笛子好了。於是道:“公公先進城住下,暫時不要離開。約莫明日下午,我來找公公,也給公公一支笛子。只過,眼下我沒功夫教公公吹奏了。公公只能回京之後,讓張公公教了。”
“也給灑家一支笛子?”老宦官喜出望外,讚道,“澤坤真是識趣之人。如此,灑家就此別過。明日哪兒也不去,專候澤坤了。”田潤拱手為禮,笑了笑,沒有再說。
……
待老宦官的車隊過去之後,田潤等人這才進城。關羽、張飛問了一下田潤,田潤說了行賄之事。關羽、張飛大驚,問為何如此。田潤道:“我改不了他,所以只好遷就於他。更何況,我送的寶貝,也不是什麼稀罕物。”
找客棧住下之後,田潤先沒去找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