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奴才就像過冬的棉襖,主子冷了就穿上,熱了就脫掉,或鎖在箱子裡,或送人賞人,或者髒了手拿去當草紙擦,身不由己。什麼一等丫頭,二等丫頭的,都是自己騙自己罷了,我們,就是主子的狗。”
翠簪還想說些什麼,突然後罩房院子的門開了,進來一些人,翠簪大喜,定是母親來接她了!
翠簪提起包袱就往外衝,迎面而來的卻是內院看門的兩個粗使婆子!
“我母親呢?”翠簪踮起腳往外探視,那粗使婆子大聲喝道:“磨蹭什麼?還不快走!”
翠簪柳眉一豎,插腰叫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大吼大叫的,我母親是內院大廚房的宋媽!”
那粗使婆子怒極反笑道:“喲?什麼宋媽?我可沒聽過有這號人物,李婆子,你知道?”
李婆子嘴一撇,“沒聽說過。”
翠簪翻了個白眼:“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母親宋媽是大廚房總管事!”
啪!
李婆子上來就是一巴掌,將翠簪扇得在雪地裡轉了一整圈!
“老孃是爹生娘養的!那裡能像你那樣長了一對狗眼!”李婆子罵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宋家的別的不會,就會捧高踩低學狂犬亂吠!自打她當了大廚房總管事,老孃的飯菜每月沒有不克扣的,三天能見一次葷就不錯了。”
“就是。”另一個粗使婆子也說:“老孃半夜巡夜,本該有頓熱騰騰夜宵吃的,李婆子,你說說,咱們這個月是不是天天半夜啃饅頭就熱水?”
李婆子道:“我的老姐姐喲,那宋家的把銀子都搬到自己家了,下午老太太房裡的容嬤嬤去抄檢她們家院子,都搬了好幾車貪墨的銀錢呢!”
那婆子點頭道:“宋家的得罪了容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