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家八年,辛辛苦苦操持家務,結果呢?老太太說罰站就罰站,說分權就分權,那裡顧及我半分的臉面!”
“都說我當家苛刻——可是,難道苛刻下來的銀子被我私藏送到孃家裡了?還不是都填了府裡積年的大窟窿!老爺一個清水衙門翰林院學士,每年的俸祿連府裡一半的僕人都養不起!我若不精打細算些,全家都要喝西北風!”
“更氣人的,就是每逢節日祭祀還要對那個小雜種的母親牌位行妾禮!那個魏氏有什麼好?做正妻,卻被個妾室活活逼死;做主母,被奴才欺上瞞下糊弄了一輩子,搞得府裡的虧空到現在才填補上!”
“為了收拾魏氏的亂攤子,我費了多少心思?甚至還填補了自己的嫁妝進去!更累垮了身子,嗚嗚。一個哥兒就那樣流產了。”
“好麼!現在我好不容易慢慢將這個亂攤子收拾出來了,結果呢?魏氏生的小雜種來府裡還不到半月,裝出一副可憐樣毀了我八年的功績!賢名沒了,當家的權分了,現在又要被老爺嫌棄了!”
“八年艱辛,有誰憐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不服!不服!”
楊氏歇斯底里的低吼著,近乎於癲狂。
“如今已經這樣了,夫人莫要輕舉妄動。”楊嬤嬤陪著流淚,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啊,九小姐依仗上了老太太的勢,還讓老太太對咱們起了耿介之心。咱們若再有什麼動作,後果不堪設想。”
“解鈴還須繫鈴人?嬤嬤是說,要老太太厭惡九丫頭?讓她沒了依仗,咱們才好擺佈這個小鬼?”
“正是,而且還不僅如此,如果這事由咱們捅出去,老爺說不定還有所懷疑,但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