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沒有主心骨,這裡來了個肯為我做主的人。
我像是抓住了黃河氾濫前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嗚嗚咽咽地哭得更傷心了,一邊哭還一邊申報案情。
“他……他不要我了!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走了!還……還拿走了包袱!哇——!”
好傷心,好委屈。
我知道我是笨,可是我有努力地聽爹的話,也聽他的話,做個好孩子。
就連他說不喜歡和一個“臭男人”在一起,我都違了娘一再的叮囑,勉強變裝配合他了,他怎麼可以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
我捉著縣太爺的手嚎啕大哭,根本就說不下去了。
而當時正是秋老虎肆虐的季節,好脾氣的縣太爺陪我站在毒日頭底下,漸漸也快要站不住了。
看看我,哭得抽抽咽咽的語焉不詳,可是身邊分明有幾錠像是在搶奪中散落在地的碎銀子。
光天化日下,在眾人面前,這案子也是不能不立的。
“咳!”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一頭的汗的縣太爺這樣對我說:“既然這樣,你就先隨本官回衙門,不管是賊人攔路搶劫,還是負心漢狠心薄倖、無情棄妻,只要你把那漢子的樣貌跟畫師說。本官上天入地也會把他給你找出來!”
棄妻?
哦!對了,我到現在還穿著不得不將就湊合的女裝。另外哭到臉都腫了,妝也花了,可能縣太爺一時沒認出我的性別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從他的話裡得到了一條可行之計。
“畫像?”
聽他這麼一提我想到了。
以往官府要找人的時候,不是都會大街小巷地貼滿帶著畫像的佈告,發動全天下人去查詢此人。
這也不失為一個有效的好方法。
畫像還難不倒我。
更何況全天下也沒幾個能長得像高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