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
“坐…那裡,”月驚華的手被輕輕地搖了搖,小正太月塵看向了法梟衣身旁的那張桌子。
月塵可是第一次進小商宮,在看見了宮殿外的各種珍貴花卉時,兩眼閃動著喜色。偏法梟衣身後,擺放了一盆靈品雪瓊花。
月驚華微微一笑,寵溺地拍了拍小正太的腦袋,“可以。”
見月驚華呆滯著不動,烈絲絲和隨同她一起的那名女伴,輕笑著,就要往前走。
“多謝公公引路,”月驚華往前站了一步,恰好堵住了烈絲絲和她的女伴的步子。
“月驚華,憑你也配坐那裡?法王爺身旁的桌子,自然是絲絲坐的,你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烈絲絲的女伴拉高了音調,引來了旁邊若干道好奇的視線。
這一次的宮宴,請的人大多符合了這麼幾點。商國世家出身,又多是世家中的二代接班人。
他(她)們來得可能是一個人,可往往就是一個人身上就被打上了無數的標籤,一個是年輕有為的玄者,一個是世家的二代傳人,再或者是其他的種種。
但月驚華卻是其中的異類,她家族破落,又是個一文不名的廢物,在這些所謂的商國精英的眼裡,月驚華這樣的人,就只配呆在了角落裡啃個連狗都不肯理的窩窩頭。
“我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這話問得好,”月驚華的手指往了自個兒臉上一指,再指了指烈絲絲,眼底瀰漫起了濃濃的嘲色。
“我的第一個身份,是當今太后義女的女兒,第二個身份,是法梟衣王爺的未來王妃,第三個身份是烈家堡的嫡長外孫女,第四個身份是在玄璣學院院比上擊敗了一干廢物的精英學員。這四個身份加在一起,不知道夠不夠份量坐那個位置?”
她這幾聲,也是說得抑揚頓挫,如同大小珠玉落地,在場的百餘人,聽得一清二楚。
烈絲絲登時變了臉,很是哀怨地望了法梟衣一眼。
法梟衣面上還有幾分錯愕,他與“月驚華”在宮宴場合也碰過幾次,每一次,她都是躲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偷偷關注著自己,何時像了今日這樣,伶牙俐齒,反將別人數落了一通。她今日一身的素淨打扮,反倒讓她多出了幾分讓人無法忽視的鋒芒了。
不,法梟衣在心裡立時否認道,烈絲絲才是烈家堡將來的繼承人,她的相貌和修為,也更適合自己。
只是……法梟衣不禁看向了月驚華,她正看了過來,清澄的眼裡,帶了幾分嘲色,似乎早就料定了他會如何選擇。
“太妃嫁到,”商國的太妃,說得正是法梟衣的孃親,緋色太妃。
月驚華眼前只覺一亮,法梟衣的那副好相貌,就是遺傳自了這位豔名遠播的太妃了。
緋色太妃看上去,至多不過雙十年華,膚色如雪,紫羅色的金絲宮裙,纖纖細腰,一雙美目微微上挑,唇間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絲絲你可來了,本宮正想與你探討些丹道的問題,早前你送給本宮的雪膚丸很是好用。你就挨著那兒坐下好了,離本宮也近,”緋色太妃開口道,她不僅人美,聲音更是婉轉若黃鶯。也難怪不懂事的二皇子要錯喚她做姐姐。
緋色太妃走了上來,拉著烈絲絲就要往前走,完全無視月驚華。
法梟衣聽罷,也知母妃是在提醒他,烈絲絲才是他的良配。
他這是怎麼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要顧忌月驚華的想法。
法梟衣默不作聲著,執起了桌上的杯盞,飲了一口。
緋色太妃對月驚華歷來不甚喜歡,一來嫌棄她貌醜,二來早陣子外面的傳聞對月驚華再三抹黑。
烈絲絲登時喜上眉梢,與女伴走向了法梟衣附近的那張桌子,臨行前,還不忘朝著月驚華微微行了個禮,不冷不淡地說道:“驚華表姐,小妹逾越了。”
烈絲絲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一臉得意得睨著月驚華。
“太后娘娘到,”只聽得又是一聲,太后娘娘在了烈柔的陪伴下,施施然地走來。
早幾日,長公主喊緋色太妃“姐姐”,喚太后“奶奶”事,早就被有心人傳開了。
今日這場宮宴,緋色太妃更是精心整治了妝容,哪知太后才一出來,旁裡的宮眷們都交相賀起了喜來。
幾日不見,太后的容顏恍若年輕了十歲,有了幾分初入宮時的模樣。只見她發如墨染,臉上也看不到半絲褶子,加上母儀天下的雍容氣度,那氣勢,竟是硬生生和緋色太妃相媲美了起來。
“驚華,多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