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她的這個“師傅”,怕是永遠也請不過來了!
不過……
看著帝德義那張溫和的面龐,但是時而透過精芒的眸子,帝鸞便知曉,她的“師傅”必定是帝德義供出來的,而他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看看她的“師傅”究竟是何神聖,若是高手,他必定會恬不知恥地用她來搭關係,以討好那位“師傅”!
想來,他今日會低下頭來求她,最主要的目的應當就是這個了!
“你想要請我的師傅啊?”
帝鸞態度和緩,黑曜石般的眸子卻閃現出不同尋常的狠絕,若非丁荷燕此刻不敢正視與她,怕是又會被嚇一跳。
丁荷燕僵硬地點了點頭:“是啊!”
“帝都之中不乏丹藥師,飛鸞拍賣行的幾位天級丹藥師更是有名,為何你們不去請他們,反而費盡曲折地想要找我的師傅?”帝鸞隨意地覷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丁荷燕與帝德義對視一眼,不由尷尬地笑了笑。
“我們這不就是請不到那幾位,這才來找你的嘛!”帝德義尷尬地笑道。
天知道他去飛鸞拍賣行想要請人的時候,卻被人告知,幾位丹藥師剛剛閉關,不知何時出關,他又不能見帝雅拖著,這才想到了帝鸞的師傅,正好也可以見此機會見一見她的師傅,好拉近一下關係。
“可我憑什麼要幫你找我師傅?”帝鸞出口的話字正腔圓,一字一頓,顯然是極為不悅。
之前她從丹書中隨便地抽出了一張地級丹藥的丹藥配方,讓芸汐將東西在所有天級丹藥師聚齊的時候交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琢磨。
雖然那只是張地級丹藥的配方,若是按著丹書內原資料所煉的話也是極為容易的,可是若是沒有標明注意事項,他們真的可以當做天級丹藥來研究了。
就讓他們驚訝驚訝一張地級丹藥為什麼能讓他們這麼多天級丹藥師都束手無策吧!
想到此,帝鸞面含笑意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她倒要看看,他們拿什麼來說服自己!
“因為她是你……”
“別拿什麼姐妹情分來勸我!”帝鸞憤怒地打斷她的話,滿腔怒火地怒視著她,冷哼道:“在她欺辱我,折磨我,對我下毒手的時候怎麼沒見她想到姐妹情分啊!現在要我顧忌姐妹情分?不好意思!我還沒有那麼高大尚!”
帝鸞憤怒地甩了甩衣袖,寬袖衫鼓風的聲音嗡嗡地,悶悶的聲音如同它主人此刻的心情,低沉、憤怒、沉悶!
帝德義面上撐起一抹笑容,拿腔作勢地說道:“小鸞啊,都是自家姐妹,哪裡有什麼隔夜仇,過去的事情確實是雅兒的不對,若是你能叫你的師傅只好她,我必定會讓她跟你來磕頭認錯,到時候你想什麼時候讓她什麼時候起來都行,只要你現在能夠救她!”
“老爺!”丁荷燕拉了拉他的衣袖,微蹙的眉頭顯示出她此刻的不悅。
帝德義輕輕地甩了甩衣袖,低聲說道:“現在先救我們的女兒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
帝鸞何等的耳力,又怎會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對於他來說,他的女兒就只有帝雅,而原身被放到鳶飛院中自生自滅的時候,他有想到過原身嗎?在原身快要被餓死、被凍死、被病魔纏身的時候,他有像這般為原身求人嗎?在原身被下人肆意嘲笑、欺負,被其他小姐少爺折磨的時候,他有想過來看看她嗎?
帝鸞啊帝鸞!
你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的父親啊!
一個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女兒的父親啊!
對於他來說,面子、權利、金錢才是最重要的,而比這些更重要的,便是他自己!不管何時永遠都是自己優先!
多麼自私的人啊!
帝鸞能夠感受到,來自原身最後遺留的精神感到的悲傷,多麼悲哀啊!
為什麼像這樣的人會是她的父親?
“這可是你說的!”帝鸞半眯著眼睛,冷冷地說道:“帝鸞沒事後,便要她來跪我,而且,我什麼時候原諒她,她什麼時候才能起來!”
“當然是真的!”帝德義見帝鸞退步,趕緊應聲,生怕她反悔。
帝鸞笑了笑,緩緩說道:“既然如此,父親應該不介意立字據吧!”
“立字據?”
丁荷燕愣了,這怎麼又要立字據了?這要是立了字據可就是不能反悔了,她的雅兒從小就沒受過什麼苦,若是真的下跪,這身體可是會受不了的!
“好,立字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