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她,“我其實是贊你聰慧,騙子可都是聰明人。”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赫雲連城便揚聲吩咐陳社去請吳神醫過來。不多時,吳為懶洋洋地來了,“找我什麼事?”
連城也不拐彎抹角,“你有沒有能讓人看起來像是猝死的藥?我有用。”
吳為眼睛一亮,興奮地道:“連城,你真是我的知己,你怎麼知道我剛剛研製出這種藥?你是不是偷偷地注意我?”
越說越不像話!鬱心蘭在一旁摸著下巴,原來還是剛剛研製出來的,這傢伙的醫術也不怎麼樣嘛。
吳為又說了一大通語意曖昧的話,可惜這夫妻倆,一個冷峻如山,一個淡漠如塵,完全不將他的挑撥放在眼裡,他的聲音也就漸漸小了,長嘆一聲,“有,可以讓人假死三個時辰。”
鬱心蘭直皺眉,“時間太短了,能不能再長一點?”
“能,加大其中一味藥的劑量就成,只不過,事後,這個人可救不過來了。”
呃……也是,心臟停止跳動那麼久,身體裡的細胞怕也缺氧了。
赫雲連城聞言也是有些失望,仔細盤算了一下,覺得下手快一點的話,應當沒有問題,便道:“那行,你將藥給我吧。”
“別急,”吳為尋了張椅子,瀟灑地坐下,掏出夾片開始修指甲,神態悠閒,“先說說報酬,這藥可難配了,怎麼也值一匹良駒……”
“做夢!”他話沒說完,就被鬱心蘭給截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回為相公治病,從相公的馬廄裡,挑走了一匹胭脂馬,這陣子給三弟治病,父親又送了你一匹千里駒。你一個人,騎得了這麼多馬嗎?”
最主要的是,她纏著連城要了好久了,連城都不肯送她一匹,這叫她情何以堪!
吳為從來自持風度,認為好男不跟女鬥,當下只得好言解釋,“你相公,你公爹,哪個不是有好幾匹駿馬的?我也就這麼點愛好,喜歡良駒。”
“喜歡你不會自己去買嗎?你賺的錢還少了嗎?”
真是的,隨便給人看個病,診金就要幾千兩的人,難道會沒銀子買馬?
吳為一臉尷尬,就連赫雲連城冷峻的俊顏,都露出了幾絲笑容,“他是個馬痴不假,可惜也是個馬呆,他根本不會相馬。”
鬱心蘭將小嘴喔成一個圓。
吳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是,我不會相馬。”
他會與赫雲連城認識,還是在一次的馬匹交易會上,他被一個賣家騙得,打算用一千兩金換一匹樣子威風,實則普通的“駿馬”,連城好心提醒了他,因而,兩人才會結交。
這只是他買馬的糗事中的一樁而已。
鬱心蘭聽赫雲連城講完,笑得捧著肚子打滾,吳為的表情非常無奈,“我很高興能取悅你,不過你也小心著點,別動了胎氣。”
此言一出,赫雲連城立即便衝了過去,輕捂住小妻子的嘴,說什麼也不許她再笑了。
鬧了這一通,吳為只好乖乖地將藥丸拿出來,囑咐道:“化在酒裡最好。”
赫雲連城道了謝,也沒心思再看卷宗,帶著小妻子回房。好些日子沒相擁著睡覺,兩人又說了許久的悄悄話,才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鬱心蘭醒來時,便聞到一股玫瑰的芳香,睜大眼睛一看,床頭擺著一大叢鮮豔奪目的玫瑰花,花瓣上尚有晶瑩的露水,用一根紅綢綁著,連莖上的小刺都清理得乾乾淨淨。
她忙坐起來,將花束捧在懷裡,仔細數了數,十四支,一生一世。低頭聞到一陣芬芳,鬱心蘭不由得綻開一個比玫瑰花更嬌美的笑容。昨晚向連城提及,她喜歡大束的玫瑰花,沒想到,今日一早,他就摘了一束過來。
紫菱聽到屋內的動靜,忙帶著幾個大丫頭進屋服侍,幾人見到那束玫瑰花,都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卻又覺得奇怪。
畢竟,在這世間,花朵採集後,只是用在戴在頭上,除了搬花瓶,丫頭們給小姐摘花,都只會各樣摘一朵。平日裡,小姐們手執紙扇,卻沒有捧花束的,男人們贈花,也只贈一朵兩朵,不可能贈大的一束花。
鬱心蘭懶得跟她們解釋,面帶微笑地任人服侍,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佟教遞名帖,請求入府拜見。
佟孝會這麼急匆匆地趕來,是因為鋪子裡出了大事,今日一早,就有幾位客人到店裡來退貨,說是擦了店裡的花水後,臉上起了水泡,又紅又腫,幾乎毀容,強烈要求退貨,並賠償他們損失,否則,就要到衙門裡去打官司。
現在,那幾位客人帶著家僕,將店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