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沒錯。臘月裡的宴會就是多,幾乎每天都有,而鬱心蘭只要參加宴會,必定會給鬱府發個帖子,交待自己一定會準備去接鬱珍。她對鬱珍心中有愧,希望能在眾多的宴會中,為其尋到一門好親事。
而唐寧亦然,只要出席宴會,必定會帶三妹唐甯出席,因為現在京中的各類宴會,必定少不了邀請南平王世子韓劍。
某次在敬國公府的聚會上,宴前,眾夫人們閒著無聊,便摸起了骨牌。鬱心蘭和唐寧、赫雲彤等人一桌,玩興正高時,唐寧忽然問她,“你的堂妹呢?”
鬱心蘭渾不在意地道:“她害羞,人多的地方就會覺得彆扭,所以我讓丫頭帶她去園子裡散散心。”
唐寧唇邊的笑別有深意,“這麼冷的天,你也不怕凍著她。”鬱心蘭還是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對,笑了笑道:“我讓丫頭帶著手爐呢。再者冷了,她自己會進來烤火的。”
坐在唐寧身後,幫唐寧看牌的唐甯終是忍不住了,撅著小嘴輕聲道:“可是,聚會中後院也時常會進外男,這般離群獨處,總是不好。”這話說得,好象珍妹妹有多不知廉恥似的。
鬱心蘭這才將目光從自己的一手好牌上抽離出來,抬眸看了唐甯一眼,正色道:“珍妹妹是個守禮之人,遠遠見了外男,自然會迴避,就算是實在一時之間迴避不了,撞見了,外男進了後宅,也是在小廝和婆子的陪同之下,珍妹妹身邊還跟著丫頭,又不是私下會面,有什麼大不了的?”唐寧趕忙道:“的確是沒什麼不好,你就當甯兒沒說過,她小孩子心性,你別往心裡去。”
鬱心蘭看在唐寧的臉上,也不會過於計較,只是補充了一句,“有些事情,不去想,自然就是沒有的。”
唐甯的臉立時漲紅了,咬著紅唇道:“我不是胡說,你自己……跟在你堂妹身後去看,就知道了。”
鬱心蘭心中一滯,難道珍妹妹跟什麼人對上眼了嗎?若是在現代,她自然是隨便她們去了,可這時代不同,開明的父母能允許兒女事先去相看某人,但決不會允許這樣私下定情。若是傳出點什麼事,珍妹妹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正說著,有幾位夫人起鬨道:“敬國公夫人不是說請來了南平王世子嗎?聽說他府上與您家也是沾親帶故的,怎麼也不見他來給您請個安呢?”
敬國公府的確是跟南平王家結過親,雖說拐了幾個彎兒,不過論起來,南平王世子的確算是敬國公夫人的晚輩,來請個安也是應當應份的。
這些夫人吵嚷得厲害,還不就是為了瞧一眼風頭正勁的南平王世子,南平王鎮守南疆,可是幾年都見不到一次的。
敬國公夫人也知這些人的真實用意,著意想在賓客面前賣弄一下,哈哈笑道:“你們呀,真是一群老不修,想看美男子就直說,偏要找藉口。”說著便使人去前院請南平王世子過來。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小廝們便引著南平王世子韓建來了。韓建仍是那樣風流倜儻的樣子,眉長過眼,眉尾斜飛入鬢,雙眼含笑,顧盼生輝,果然好相貌。
身後有熟悉的夫人捅了捅鬱心蘭的腰眼,“世子真是俊呀。”
鬱心蘭很客觀地道:“沒我相公俊。更沒我兒子俊。”敬國公夫人見韓建真的進來給她請安,自是十分喜悅,抬頭見得眾位夫人皆飽含期待地看著她,無可奈何,只得代眾夫人開問,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聽聞世子已屆弱冠,卻不知為何還遲遲未婚?”
韓建笑了笑道:“只因韓某曾發個誓言,此生只娶一妻,決不納妾,所以這妻子之選,必當慎重再慎重。”
眾夫人們立時驚歎了,而避在屏風後的少女們,則開始春心萌動。這樣風采出色的男子,卻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能嫁得他,該是何等的榮耀和幸福。
就連鬱心蘭,都禁不住微笑著看向韓建,真想不到他竟是這樣意識超前的人,虧那榮琳郡主還汙衊他的名聲……活該她嫁給許文這樣的花痴,那個紅玲也不是省油的燈,聽說已經被許文收了房,甚是寵愛,日後兩人慢慢鬥著去吧。
韓建說完了,瀟灑自若地又施了一禮。
敬國公夫人不由得問道:“那麼,賢侄入京也有兩個月了,可有入得眼的閨秀嗎?”
原以為韓建會搪塞一番,哪知他竟直接說道:“有!”爾後掃了屏風後一眼,淡淡一笑,“正要入宮請旨賜婚。”
鬱心蘭心中訝詫,而唐寧和唐甯,卻是震驚了,兩姐妹都情不自禁地轉眸看了鬱心蘭一眼,又皆垂眸不語。
回府的時候,鬱心蘭照例先送鬱珍回去,今日的鬱珍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