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彷彿有什麼心事似的,因想到之前唐寧姐妹說的話兒,鬱心蘭便不由得多了一個心眼,小聲問,“珍妹妹怎麼了?”
鬱珍小臉一紅,跟著又是一白,死命地咬了咬唇,看得鬱心蘭心驚肉跳,預感不妙啊。
過了良久,鬱心蘭正想直接問鬱珍的時候,鬱珍卻開口說話了,“還請姐姐幫忙將此物,交還原主。”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極品的青玉,玉中彷彿有水光流轉,價值連城。佩上雕的是兩條五爪青龍,這……這分明是王爺才能配戴的……鬱心蘭微訝地抬頭看向鬱珍。鬱珍紅得小臉幾乎能滴出血來,“是……
南平王世子他……硬塞給我的,我不要……麻煩姐姐了。”鬱心蘭整個呆住了,她是想幫鬱珍挑一門好親事沒錯,可這門親事也太好了點兒。
南平王世子這人是不錯,可他的家世卻太顯赫了,不是二伯父能匹配的。門戶之見固然要不得,但在這種出身決定命運的年代裡,門戶相差太大的婚事,幸福的極少。
可是……韓建今日卻願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來,說明他是真的喜歡珍妹妹的。
鬱心蘭想了想,問鬱珍道:“你明白地告訴我,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在意他?”
鬱珍的頭幾乎垂到了胸口,在鬱心蘭的連連追問下,才道:“……我配不上他。”
那就是喜歡的。
鬱心蘭笑了,“婚姻是天定的,不如看老天爺怎麼決定吧。”回了府,鬱心蘭便跟赫雲連城商量起了這事兒,“我想請你問一問南平王世子的意思……”
赫雲連城笑道:“不必問了,他今日同我說了,還想請你幫著說服你堂妹呢。”
原來是在珍妹妹那裡吃了鱉,難怪鬱珍說玉佩是韓建硬塞給她的。她便安心笑了,“那皇上應當不會反對吧?”
赫雲連城卻搖頭道;“世子的親事,都要將雙方生辰八字交由欽天監測算的,以免有不利國運之姻緣。”
還有這樣一說!
赫雲連城卻又笑道:“不過欽天監監正,是御史周夫人的胞兄。”
鬱心蘭的眼睛又頓時亮了,見天色尚早,立即派人去周府遞帖子。周夫人因對鬱珍有虧欠,很爽快地答應了這件事情,拍著胸脯保證,“包在我哥身上。”
而另外幾座王府裡,也正商量著韓建的婚事。
“南平王極得父皇信任,韓建的妻子,必須是咱們的人,這樣,才能拉到一個強援。”
就連莊郡王,都在與唐寧說著,“怎麼見了這麼多次面,甯兒也拿不準他的心思麼?”
唐寧面色愁苦,“我懷疑……韓世子看中的,是心蘭的堂妹。甯兒說,她聽見過幾次,韓世子派人打聽那位鬱小姐的事兒。”莊郡王面色鬆了鬆,“她那個堂妹我知道,父親只是白身,父皇應當不會同意的,做側妃還差不多。你要知道,我很在意這門親事,畢竟母妃為了我的事,受了這麼多年苦,她又一心希望我能出人頭地,我總要盡力試一試。”
唐寧很溫柔地點頭道:“我知道了,明日我就請旨入宮,先跟太后通通氣,若是能在韓世子請旨之前,先請太后賜婚,這就穩當得多,甯兒不是個心胸狹窄的,就讓那位鬱小姐一同嫁入南平王府便是了。”
一百三十五章
鬱玫捏著帕子捂住小嘴,嗚嗚地輕泣,王夫人亦是心酸不已,卻還想著女兒的身子,只得柔聲勸道:“你莫哭了,且好生將養,孩子日後還是會有的。雖說小產不用坐一個月的月子,可也不能大意了。”顧四下無人,又再壓低了聲音問,“祁側妃那時坐小月子,你有沒有乘機……嗯?”
鬱玫聽得一怔,隨即又惱火,“母親難道也認為祁柳小產是我害的?”
見母親默不作聲,心下更是惱怒,“當日會做海鮮宴,也是因為王爺之前提及愛吃海鮮,況且海鮮席只做在我這兒,是祁柳見王爺一連幾日留宿我屋內,自己巴巴地跑來湊熱鬧……人人都懷疑是我,她自己不說有孕,王爺都不知道的事兒,我哪裡會知道!那饅頭裡揉了什麼粉,我又不是廚子,如何會知道?況且,王爺身邊就只有我和祁柳兩人,她出了事,誰不會懷疑到我頭上,我哪裡會這麼傻?等日後王爺身邊的人多了,再挑得她們自己去鬧,豈不是更好?”
王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如若這般,那你這回小產,難道也與祁柳無關?”
鬱玫抽抽搭搭地道:“只查出是一名粗使婆子憊懶,沒將薄冰化去,已經杖斃了。”
母女兩在這屋裡說話兒,將奴婢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