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了出去,又是讓紅蕊和乳孃守在正門外,自是無人注意到仁王從側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站在屏風後靜靜地聽了片刻,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來到書房,仁王便將桌上的壽山石鎮紙一掌拂到地下。幾名幕僚從未見過仁王如此憤怒的樣子,嚇得慌忙跪倒在地,“王爺息怒。”
仁王發洩了一通後,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揮了揮手道:“今日不議事,你們且去休息吧。”
幕僚們忙施了禮,躬身退出。
仁王立即吩咐侍衛去請秦小王爺過府議事。
不多時,秦小王爺便打馬飛馳而來,進得書房,只見仁王眉頭緊鎖,忙問何事。仁王冷冷地道:“王妃說,祁側妃小產,與她無關。祁側妃也說,王妃小產與她無關。”
女人們不都是這樣,背地裡做的事,怎麼會認?秦小王爺正要說話,仁王卻擺了擺手,“我聽到王妃與岳母大人說的話,不會有假。若真是這般,那就是有人來暗害我的子嗣了。”
秦小王爺一驚,“的確有這種可能,聽聞永郡王妃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之前連一點風都沒透出來。”
賢王尚未娶妃,莊郡王沒有嫡子,仁王的妃子們又總是小產,若是隻有永郡王誕下子嗣的話……有無子嗣,絕對是能否立為太子的重大因素。況且,仁王府接二連三地出這種事,皇上就難免認為,仁王連自己的後院都管不好,如何能管得好一個國家?
可恨的是,他尚未能將人手安插到永郡王府,可人家卻已經將手伸了進來
兩人想到一處,對視一眼,陰鷙之光暴漲。
自從年中的那場大病後,太后的鳳體就一直違和,到底是年近八十的高齡了,再也經不起一點兒的風雨,因此聽唐寧說話兒,聽到一半竟睡著了。
唐寧頗為無奈,卻又不敢大膽地將太后喚醒,只得在內宮女官的引領下,到偏殿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