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地說。
打小她的性子便是如此,迷糊就算了,該休息的時候,總愛賴上好一陣子,說了一堆話後才肯乖乖睡去。
“魅兒……等我醒來,我們去喝茶,就像小時候一樣……”襲黧愛睏地揉著眼要求,為了腦中忽地浮現的影像。
“怎麼會忽然提起這個?”和小時候一樣?她不是忘了很多兒時的事嗎?怎麼會突然提起。
“我剛去小叔那……”她打了個小阿欠,斷斷續續地將話說完,“見他泡茶給我喝,我剛突然想起……以前天寒時,你也總愛泡茶給我喝……”她又連眨了好幾次眼,渾沌的腦海就是想不起印象中在泡茶的小襲魅哪裡不對勁?好像是衣服不對……可是哪不對……
皺皺鼻,擠擠眉,她試著集中精神分辨,那身影……那小小身影!就是不對勁……好像……是小女孩的模樣……
不行了……她要睡了……
“泡茶嗎?”
襲魅低頭看著她緊合沒再張開的雙眼,原來她就是這樣中了暗算的。
算算時間,既是想陷害他,他們也該出現了吧。他早覺得那傢伙會讓人來通知姐姐不舒服的事十分古怪。
他才想將入睡的襲黧放到床上,房門忽地被用力地推了開來。
“砰”的一聲,房門重重地撞在牆上,再用力地彈了回來。一道健壯挺拔的身影焦急地飛了進來,他的身後魚貫,一起跟了好幾個人——郯鈞修、殷蓮兒,與一臉漠然的冷刀。
襲魅沒好氣地瞪了直直衝進來的郯肇亭一眼,這人就不能動作輕一點嗎?
“黧兒,你怎麼樣了?”看都沒有著坐在床沿的襲魅一眼,郯肇亭伸手就打算將妻子摟過來。
方才他在爹的書房,只聽見下人驚呼少夫人怎麼了,他二話不說便拋下正和他談話的爹孃,往房間奔來,深怕她發生什麼事。
襲魅動作迅速地拍開他的手,“她才剛睡,你別吵醒她。”說完,他將睡在懷裡的人輕放回床上。
“襲魅!你在這做什麼?”郯肇亭怒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揮離床邊。
“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襲魅像是看笨蛋地斜睨他一眼。
冷刀噙著惡意的冷笑,看著眼前兩人一觸即發,雖然他們剛進房時,沒瞧見任何曖昧,但光是看見襲黧毫不反抗地倚在襲魅懷裡也就夠了。
現下,他就等著襲魅怎麼解釋這一切。
“魅兒啊,黧兒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殷蓮兒沒理會大兒子死瞪著眼,像是脾氣又要爆發,逕自上前擔憂地問。
“伯母,你別擔心,她沒事。”見問話的人是殷蓮兒,襲魅這才露出一抹笑。
“黧兒先前不是好好的,怎會突然就病倒了?是什麼病,要不要緊?”她擔憂地又問。
“沒事,我已經讓她服了藥。沒什麼大礙了。”說完,他站起身離開床沿。
郯肇亭見他起身,連忙霸住他的位子,雖然知道妻子沒事,他還是焦急地低頭檢視。
“沒事就好。”郯鈞修與殷蓮兒同時安慰地笑說。
一旁原本倚在牆邊,等著事情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但等了好一會兒,只見郯家人似乎對先前襲魅抱著襲黧的暖昧行為毫不在意般,竟和他聊了起來。
為什麼?這沒道理!
“為什麼你會這麼剛巧出現在大嫂房間?”見眾人毫不起疑,冷刀牙一咬,直起倚在牆上的身子,冷冷質問在桌邊落坐的襲魅。
襲魅挑挑眉,眼神直盯著他瞧。“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還不就是有人引我來的嘛。”言下之意就是引我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郯二少爺你啦。
冷刀身子一僵,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
他冷哼一聲,見眾人將注意力轉到他和襲魅的對話上,不禁陰惻惻地笑了,就不信他鬥不贏。“你一個大男人,沒有他人在旁,怎麼可以這樣闖進大嫂房裡?”話中的意思已很明顯了,眾人再不明白他的暗示,就未免離譜了些。
“喔?你要說的就是這些?”襲魅抬手製止郯鈞修欲替他解釋的動作,嘴角邪邪地勾起笑。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對大嫂心懷不軌,沒想到我們卻在這時間了進來,壞了你的好事。”
襲魅面無表情地大笑三聲,表示對他的笑話捧場。“好事?”他嘲弄地重複這兩個字,“郯二少爺的想像大可真豐富。”
“哼!是你做賊心虛吧。”冷刀不明白另外三人為什麼沒對的話起疑。
“肇嘯,你誤會魅兒了。”見妻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