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女人,會讓別人碰你的身體?”
是的,一年前,她傻得可以。
為了他,和爸爸鬧番。
如今再想,那麼愛一個人,有什麼用?
她又嬌嬌的笑了起來:“我這副不怎麼出眾的身子,又有誰會中意呢?他們要,我便給!”
她的話成功的讓他的怒氣又升騰而起,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問她:“江冉,你恨我嗎?”
“恨?”她笑,“恨這東西,太昂貴,我要不起。”
她如今的境地,哪裡能去恨呢,愛不起,恨不起,人一旦到達了那樣的境地,尊嚴,傲氣,貞潔,這一切,也是要不起的。
“求求嚴總,高抬貴手,放了我吧!”她軟著聲說,語氣卑微,姿態低下。
他卻更惱怒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在生些什麼氣?
生她的氣嗎?
她又有什麼好氣的呢。
一個激不起風浪的女人,還是他曾經的女人,照理說,他嚴緒拿得起,放得下。對於女人,更如穿衣,何時會為一個女人動怒?
他向來,對女人甚為大方。尤其是他的女人。
她已經把姿態放得那麼低了,其實,他早就應該拂袖而去了,可是,此刻,他偏偏仍扣著她。
他看她在他的陰影裡露出來的無助與害怕,看著她放低了姿態求他。
他竟覺得……心痛?
不,一定是錯覺!
他極力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怒氣,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轉身,拖著她就走。
“嚴緒,你……”
他勾起嘴角說:“跟我走,否則,那一對杯子到了我手裡,估計也只得落一個被砸碎的命運!”
“你……”
他威脅她。
“嚴緒,你卑鄙!”
“呵。”他輕笑一聲,“我本來就是一個卑鄙的人!”
“你……”
即使江冉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她依然得跟著嚴緒走。那一對青花纏枝花卉紋杯對她而言,很重要。
(18)
這一夜,江冉被嚴緒折騰得只剩下想死的心了。
他只是想發洩,而江冉,被迫承受著。他發狠似的要她,一次一次,像是要殺了她一般。緊緊的壓著她,只緊緊的禁錮著她,不容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她只能應著,假裝柔順。
從前他還算顧惜她,不會這麼狠。
可這一次,他半點也不憐惜她,那麼狠。她彷彿被反覆煎炒一般,反覆求饒,他卻仍不放過她。
事實上,她在這一方面,生澀的很。
一開始,她臉上還存著些嫵媚的笑。
到後來,她咬緊牙關,淚水卻仍舊流了下來。
那麼疼,疼入骨髓。
邵致梁的電話打來時,她試圖伸出手去接。
他恨極了她的心不在焉,順著她的手而去。他的手臂比她長,在她還沒有觸到手機前,他已經將她的手機拿在了手裡。
螢幕上跳動著令他惱怒的名字。
“這是我的……”她想要爭辯。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想別的事情!
兩種火氣在他的體內糾纏,他將她的手機狠狠的往牆角砸去。然後,重重的壓下來,重重的折騰著她。
他的手機也在響,他卻不管不顧,只是發狠似的折磨她。
她在他的下面,不停的哭泣,眼淚比過去許多年流的都多,他修長的手指反覆的摩挲著她的眼角,她的淚水不停的落,他就反覆的摩挲著。
而他的另一隻手,撫摸到了她背上的傷疤。
長長的一條傷疤,他的手指在那裡停了好一會兒。可是,體內的情潮卻令他無力去思考其它。
她覺察到了他的手指,火燙的手指在傷疤上纏綿留連,她突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曾經身體上的疼痛也是因為他!
紊亂的喘息聲交織在房間裡,她隱約聽見他喃喃的說了句:“對不起。”
到了後半夜,江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身體疼痛欲裂,如車輾過一般。
她隱約記起他說的話,他說,對不起?突然猛烈的搖了搖頭。
他又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呢!
他向來意氣奮發,冷漠倨傲,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
她側過頭去,看著熟睡中的他。
他的面容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