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媚兒一聽,整張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喝了那纏水,她喝了加了自己血的纏水…。
“不…”她害怕地驚叫出聲。
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讓她害怕的了,喝了自己血的纏水,那麼她一生都會活在痛苦的煎熬中,情。欲會無時無刻地吞噬她,而她,卻不能找人慰藉,因為在交歡的過程中,她會如萬千蟲蟻啃咬般,抽痛無比。
“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看這樣對你再好不過,裕紅宮宮主。”季如風一臉嫌惡地放開捏她的手。
“王爺,一切都已準備好了。”這時,王附走了進來。他看了花媚兒一眼,然後冷泠地別過頭去,對季如風恭敬說道。
季如風微微頷首,然後對呆滯的花媚兒再度開口,“本王最後問你一遍,玉烈炎將泠兒藏在哪裡了?”
這幾天時間,他一直派人暗中查探泠兒的消失,可查遍了整個龍呤國與苗疆境界,都沒有半點消失。為此,他才會配合花媚兒將戲演下去,打算給玉烈炎來個措手不及。
花媚兒依然愣愣地趴坐在地上,雙眼恍惚起來。她害怕極了,她花媚兒此生不能再行歡。愛之樂,那留著這條命又有什麼用啊。她想死,可是很怕痛,所以一直坐在那裡,遲遲不敢動手了結自己。
“王爺,這………”王附看著花媚兒一臉呆滯的樣子,擔心她是不是嚇傻了。而他的話剛一半,季如風揚手示意他不必多說。
“王附,將她關進血蛇窯去,本王自有法子讓她開口。”
“是。”
季如風不再看花媚兒一眼,掉頭離去。
王附嘆息一聲,隨手拉了塊帷縵,將花媚兒的身子遮蔽住,然後押著她向門外走去。
王府一處幽靜的亭院裡,季如風坐於亭中的長椅上,黑眸緊閉,似是在閉目養傷,又似在思考東西。
“王爺。”一道冷淡卻無比恭敬的聲音,在暗夜中驀地響起,只見來人正是前不久的莫容。
季如風睜起黑眸,看向來人。“莫容,是否已有訊息?”
“是的,王爺,屬下已查出玉烈炎的準確位置。”莫容站至一旁,誠然說道。
“好,那我們明日一早便行事。”季如風緊蹙的雙眉,此刻輕輕舒展開來。
番外:季如風篇(二十六)
翌日,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密織如絲,迷漫如煙,青瓦屋簷上,如一串串晶瑩的珠簾,不遠外的桃花,濺落一地的嫣紅,別有一翻悽婉的美。
玉烈炎站於農舍的的竹籬窗臺旁,目光沉靜地落於窗外。此時的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戾氣,給人感覺如此時的細雨般,溫潤清冷。
“幫主……”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一張極為駭人的白色面具,那個聲音,聽了也讓人極不舒服,太過陰冷,太過無情。
來人是昨天夜裡匿身於平南王府的鬼笑天。
玉烈炎斂下剛才的溫潤神色,轉過身時,便又是冷冽沒有溫度的冰臉。“事情可有辦脅。”
“正如幫主所料,花媚兒昨天夜裡就行動了,屬於親眼看見季如負吞下纏水,一切萬無一失。”鬼笑天將昨晚看到的事,向玉烈炎彙報,嘴角又是一陣冷笑。
玉烈炎聽聞鬼笑天的話,並無太大反應,一雙冷冽的眸子深不見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對鬼笑天淡淡揮笑,示意他可以走了。
“屬下告退。”鬼笑天抱拳作揖,彎腰退了下去。
季如風,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鬼笑天又是一陣陰狠的冷笑,很快他就可以報仇了。想到此,面具外面的眼睛,正放在狠毒的戾光。
他伸手將那白色皮具撕扯下來,映照在雨水中的,是一張潰爛的臉,那些坑坑挖挖的痕跡,像刀痕,卻又不似。此時,他臉上的戾氣越來越重,那些醜惡的疤痕,像一條條黑色的蟲子在蠕動,看了讓人忍不住狂吐。
他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全都拜季如風所賜,當年若不是他將他用在狗皇帝身上的盅毒調包過來,他也不至於活得像具屍體,受盡世人的害怕與鄙視,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那段比狗都不如的日子,如果不是幫主救了他,怕此時的他,早受不了那些痛苦,自行了斷了。
他…要…報…仇…
三年前,鬼笑天本是龍呤國第一山莊雲流山莊的少主——雲不凡。雲流山莊以醫術在江湖中立足的一大家族,在江湖中也頗受人尊重。
那候的鬼笑天,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是多少未嫁少女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