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細心地對小雙解釋該怎麼折。
小雙很用心地聽著,她對風鈴,似是很有興趣。
我教了幾次,就讓小雙試試,她拿著紙條的手,微微顫抖著。她折了很久,都沒能折出一個花來。
她沮喪地低下頭,雙眼,有著深深的憂傷。“小姐,我不會。”
“小雙,你很喜歡風鈴嗎?”我溫柔地問她,看她一改冰冷而憂傷的神色,我的心,也跟著軟起來。
“恩,小雙想祝福親人。小雙也想像小姐那樣,安靜地聽聽風鈴的聲音。”她低聲說著,語氣卻有著哭泣。
她的心裡,一直渴望親情吧?過了七年的孤兒生活,突然間有了親情的溫暖,卻又在一下子,一切都化為烏有,她的心裡,很恨吧?
“小雙,我折一個送給你好不好?”
小雙聽了我的話,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小姐——”她想說什麼,卻堵在喉裡,說不出來聲。
“小雙,我唱一首關於風鈴的歌給你聽吧,這首歌,也叫風鈴。”似是受了小雙的影響,我一下也捲進傷悲的神情裡,悠悠思念現代的親人們。
明明晃晃的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窗外,月色迷離。我輕淺淡憂的聲音,在清風中輕輕流淌。
你不過給了一點溫暖
我就忘了問別的冷淡
有時候心軟是一種悲慘
推自己跌入遺憾
也許會擁抱這種情感
和最開始的抉擇有關
有時候敏感是一種負擔
害思緒凌亂不安
我是掛在屋角的風鈴
你是風撥弄我的心情
常常是憂鬱
偶爾是驚喜
你主宰而我隨行
我是原地打轉的風鈴
連痛哭都聽來很抒情
每次看風停
愛揚長而去
我恨我那麼寂靜
小雙安靜地聽著,她冷若冰霜的臉上,兩行清淚,落得無聲無息。而我,也被自己的歌聲感染,幾許淚花在眼裡閃爍。
歌聲止了,夜安靜了下來。
一道吱呀的推門聲傳來,蕭易寒糾著長眉,絕美的鳳眸,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他的眼睛是這麼深,如一汪不見底的深潭,所有的柔情在裡面暗自洶湧,在看向我時,似要將我溶化。
離開
主上。“小雙吸了吸鼻子,急忙用袖子將臉上的淚擦掉。
蕭易寒揚了揚手,示意小雙出去。小雙在蕭易寒放下手時,眼睛淡笑地看了我一眼,而後走了出去。
她的那一眼,充滿感激,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想到,小雙這一眼,會成為永遠的定格,在我紛亂的生命裡,她成為了一個憂傷的回憶。
小雙走後,蕭易寒步至我身邊,看了一眼桌上的紙條跟摺好的半成品花形,他也好奇地看著我,“泠,這是什麼?”
我拿起一條細長的紙條,細長的手指,嫻熟地折了起來。
“風鈴。”
“風鈴?”
蕭易寒於剛才小雙的位置坐下,細長的鳳眸,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的手。
“就是這個,現在還沒摺好,到時摺好了,會很好看。”我一邊折著,一邊解釋說道。
“泠,你剛才唱的曲子很好聽,只是,太感傷。”蕭易寒有眼裡,有些擔心與害怕。
他,害怕什麼?
“你來了多久,都聽到了?”我停下手上的動作,淡淡看他。
“我剛回來,想過來看看你,剛到門外,便聽到你淡傷的歌聲,很好聽,不想讓你停下,所以我沒有叩門進來。”蕭易寒的眼裡,柔得滴出水來。
心口,微微發痛了。
“這首歌也叫風鈴。”我輕聲說著,聲音在安靜的夜裡,帶著幾份惆悵與憂傷。
這首歌,在現代時是最愛聽的一首歌,在住院的那段時間,我常常對在天空發呆,一遍又一遍地聽著這首歌。那時,常常聽著聽著就會流淚,而現在,麻木了,時間是最傷人的東西,曾經那種死亡的痛苦,在經歷這次穿越後,卻淡得如夢境中般,恍如隔世般遙遠。
“泠,能送我一個風鈴嗎?”蕭易寒說得有些小心翼翼,他到底在怕什麼?
我抬眸看他,想要將他心底的害怕看清楚,在觸及他的雙眼時,除了溫柔,還是溫柔。
“好,我明給你。”點頭,輕聲說著。
看著這樣的蕭易寒,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