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有聞聲趕來的侍衛大聲暍道:“你們這些匪徒好大膽子,擅闖皇宮已經是死罪,居然還敢挾持公主,要命的話就趕快放人。”
君菀聽挾持她的匪徒說著:“我們幹這行的,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我們不為別的,只要在場各位把金銀珠寶都交出來,我們立刻放人離開。”
她不相信這些匪徒的保證,尤其是那雪亮的刀鋒緊貼在脖子上,讓她清楚的聞到死亡的氣息。
眼角瞄到身旁一張桌子上的酒壺,她的手悄悄摸到酒壺,揚手一擊,就擊在匪徒的腦門上。
匪徒吃痛收回手,搗著腦袋,君菀立刻從他的桎梏中逃出,飛奔向另一處。
“不要命的死丫頭!”憤怒的匪徒手舉著大刀追過來,冰冷的刀風從她的背後劃下,四周響起一片驚呼聲。
君菀也以為自己一定會被砍中,但在剎那問,她就被一隻手臂環住腰部,身子同時騰空飛起,飄出大殿之外。
“多謝……”驚魂未定的她急忙向救了她的人道謝,但卻意外對上那雙一直讓她心神不安的黑眸。
“勇敢的公主,你的國家應該以你為傲。”他嘴角噙著笑,“不過你剛才的行為有些莽撞了,如果沒有我,今天你很有可能會死在那人的刀下。”
“多謝。”她再次道謝,低頭看著他依舊扶在她腰上的大手,身子輕輕動了動,想擺脫他的掌握。
他眼波一閃,栘開手掌,淡淡的話語中有著某種意味:“光用嘴道謝是沒用的。”
她輕輕一顫,“你想要什麼?”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清亮,“要你,你肯嗎?”
“你……”她被嚇到。
他詳細解釋:“要你以身相許作為答謝,你肯嗎?”
她真的被他的眼神驚住,竟然忘記了此時四周的情況和處境。
“你是誰?”她問。
他微微一笑,“會讓你知道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抹傲然的淺笑像是包含了很多東西,但君菀無從探究,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的出現或許會改變她的一生。
兩年後。
新的西歧國主登基,依照慣例,女凰國派人送去了賀禮。令人意外的是,西歧國主又專門派人送來了數目豐厚的回禮。
除了這些賀禮之外,敝國國主還另外給幾位公主準備了特別的禮物。“特使一招手,幾個鑲金嵌玉的盒子由專人捧了上來。
幾位公主道謝後收下了禮物,盒蓋開啟,滿殿的珠光寶氣,禮物之貴重讓見多了奇珍異寶的公主們也頗為吃驚。
南海珍珠做成的珍珠塔,刻滿鳳凰的玲瓏玉璧,千金萬銀線繡成的萬花圖,還有百年前書畫名家的字畫。
妹妹們看完自己的禮物又好奇地伸過頭來問:“二姐,你那裡面裝的是什麼寶貝?”
“沒什麼,無非是金銀財寶而已。”君菀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露出些許訝異,讓那些聰慧調皮的妹妹們看出什麼反常。
到了晚上,大家都各自回宮休息,君菀才能在自己的寢宮中重新開啟盒子。
這裡面並沒有任何的金銀珠寶,有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托盤,用紅色的絲綢鋪底,一方小小的白玉印章放於盤中。
為什麼西歧王要送她一枚印章?顯然不是因為印章的玉質有多麼珍貴。
她小心翼翼的取出印章,那印章底部清晰的刻有兩個字——玄舞。
玄舞……她默默吟誦著這兩個字,彷佛有種獨特的韻味從這兩個字滲透出來。
是他送來的?那日遇到的那個白衣男子。
因為那人被隨從稱為“殿下”,而那一年來到女凰國的異國皇子並不多。後來她梢加查證,便知道是西歧國的太子和二皇子曾同時造訪。既然他不是太子,那就是西歧的二皇子了?
從那時起,她總是若有所待的小心收集著所有和西歧有關的訊息。若當日在救她時他說的那句話不是玩笑的話,他應該會採取什麼行動。
然而他一直沒有任何舉動,一切平靜得幾乎要讓人失望了。
突然,前幾天從西歧傳來訊息,說是老國主病逝,太子和二皇子爭奪王位,最終以二皇子得勝,太子被殺作為爭權的結局。
那麼這個斬登基的西歧國主就是二皇子了?
想不到他俊美優雅的外表下,竟然有顆如此冷酷的心。
兩年不曾再見面,是他變了很多,還是他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己只是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