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中。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刻意地去迷惑他,又是在這樣敏感的時候,自知行險,卻又無可奈何。
我必須為蕭寶溶的從容逃離贏得時間,哪怕只是片刻。
意料之中的房事,意料之外的激烈。
很久後被他放開時,我全身給輾壓過一樣虛軟無力,卻還能聽到外面故意加重的步伐和對話。
他一向起身早,從不用宮人呼喚,今日顯然被拖宕得晚多了。在外侯著的大臣固然著急,只怕連管密等貼身內侍也開始不安了。
拓跋軻自然也發現了外面的動靜,微笑著拍一拍我的臉龐,道:“寶墨乖,繼續睡吧!”
他自己已迅速披衣而起,叫人進來預備洗漱。
我睏倦之極,腦中卻一片凌亂蕪雜,心知便是起床了,也無法從魏人的口中瞭解更多惠王訊息。加上我素來貪睡,一早醒來說不準更讓拓跋軻生疑,不如繼續埋頭大睡,反顯得我了無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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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偶很想把這章拆成兩節發,這樣就能算是兩更了,嘻嘻~~~
君心疑,何日是歸期(二)
我輾轉了好久,才耐不住疲乏,迷迷糊糊陷入沉睡。
快到午時,輕羅等人等不了,才進來叫醒了我。
為我梳妝洗漱時,她們一直欲言又止。
我明知是為了初晴的事,也不追問,只在吃早膳時問道:“皇上呢?”
輕羅道:“出宮去了吧?一早就有城外的武將進來見駕,應該有很緊急的事。恰好皇上今日起得晚了,那武將又去見了皇太弟。聽說皇太弟聽了,隨即就點了部分兵馬,辰時不到就出了城;皇上似乎也很著急,早膳都沒用,也匆匆出宮了。”
拓跋頊辰時不到就出城去了?
那我拖延拓跋軻這麼久的時間,豈不是枉費心機,枉作小人?
精緻的早膳被我推到一邊,我再也無心吃上一口,懶懶道:“起得晚了,連早飯都沒胃口了。回瓊芳閣去吧!”
輕羅、連翹和一路相隨的幾個小內侍走得極慢,一路都在不安地交換著眼色;快到瓊芳閣時,她們才衝到我跟前,小心道:“娘娘,初晴姑娘……不見了。”
我故作不解:“哦,到哪裡去了?她一向起得早,只怕在哪裡摘花賞春吧?”
“不,不是……就是不見了……”
連翹焦急地將我引入臥室,道:“記得昨天半夜娘娘去重華殿時,奴婢還見到她從床上坐起來送娘娘出帳幔。早上我們先到重華殿預備娘娘起床好服侍,誰知娘娘沒起來,那邊她的隨身小侍女來找我們和管公公,說初晴姑娘不見了。管公公帶我們回瓊芳閣檢視過了,昨晚換下的衣衫鞋襪都在,連床鋪都是剛睡過沒整理的模樣,可初晴姑娘不知哪裡去了。”
當然什麼都在了,我們出逃的短襖縛褲本是我尋常玩鬧打野物時穿的,少了一兩套根本看不出來。我們又不用擔心回去後缺衣少糧,金珠首飾自然也不稀罕要。
將臥房中四處打量了,我又趕到初晴的房中假意尋找了一翻,才驚慌地問道:“管公公呢?他有沒有派人去找?有沒有誰見過她去了哪裡?”
輕羅等人茫然搖頭。
再將閣中上下僕役都叫了來,差不多一一詢問,依舊無人能說出個子醜寅卯。我一邊叫人去請管公公,一邊已暗自鬆了口氣。
初晴順利逃離,連瓊芳閣上下都不曾發現一絲異樣,想來別處更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了。
管密來見我時,我自然眼淚汪汪和他要姐姐。
他是宮中主管,少了個活生生的人,怎麼也和他脫不了干係。故而他陪著笑答應我去細細尋訪打探時,額上的汗水已是層層疊疊往外冒了。
我見好就收,絕不讓這位魏帝身邊的大紅人為難著,哭訴了一陣,便拿了大把的金銀將他打發走了。
下人還在忙亂地四處尋找,我卻失落地坐倒在軟榻上嘆氣。恍惚覺出,這次再給擄到魏宮中那麼長時間,我不像第一次那麼孤寂擔憂,多半還是因為有這個知心的姐姐在一旁陪伴著,安慰著,幫襯著。
可如今,又只剩我一個了。
孤孤單單的一個,坐在滿宮的春光明媚中,學著什麼叫柔韌剛毅,什麼叫心如鐵石。
傍晚,才聽說拓跋軻回宮的事,重華殿那邊便傳來拓跋軻口諭,讓我即刻前去見駕。
我雖是不安,卻極想弄清拓跋軻對這件事的態度,只得收拾好凌亂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