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3 / 4)

必定有密道或我們所不知道的小路,直通山外!

我絕不能讓他逃走!

在隨從的驚叫聲中,我連滾帶爬衝下望樓,甚至腳下一軟,在堅硬的石地上摔了一跤,也沒覺出疼痛來,飛快地往山腰處攔截而去。

小惜急急拉我,“公主,小心,說不準附近還有北人!”

我低頭瞧自己一身便於山野間行走的裝束,冷笑道:“這一次,輪著我抓他了,怎會讓他們抓著我?快隨我來!”

沿了坷坎的山路,我鉚足了勁,指揮著手下剩餘的十名侍衛直往前衝去,務要將拓跋軻攔住。

只要擋得片刻,山上大批官兵衝上前來,立時能將拓跋軻來個甕中捉鱉!

我們去得還算及時,剛從山腳下衝出包圍圈的拓跋軻帶了剩餘的六七十名高手,剛到跑到了半山腰。

他們身後不遠,韋卓、韋開、唐寂等人正帶了混合了禁衛軍和公主府侍衛的千餘人馬,緊緊銜追。

但拓跋軻所帶的,全是百裡挑一的高手,行動極是迅速,眼看便會將距離拉開。

我隨身的十名侍衛都是蕭彥和各處推薦來的,同樣不是弱手,並不因為自己人少就畏縮,毫不猶豫從山腰間飛奔過去,將他們去路硬生生攔下。

當先那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蔚藍色的眸子微微一收縮,輕輕吐字:“斬!”

他身後立刻飛出二十名黑衣人,以整齊劃一的姿勢,揚起兵器,每二人尋一目標,迅速襲擊過來。

好手段!

好運籌!

若是得逞,不消片刻,我的十名侍衛,應該也在同一時間倒地,連死亡的姿態都很相像了。

我的行動自然不如侍衛們快捷,此時剛剛走到山道邊,扶住一株翠竹撐直身,高聲道:“杏花天雨!”

我的侍衛們本來各有主意,有的預備對敵,有的卻按住了袖口,待聽我一聲高叫,立刻齊齊蹲身,一起揚手,握住袖中一物,飛快按下。

細而尖銳的聲響劃破長空,蕭蕭秋色中一時亮了起來,似春日裡明媚的花影閃過,流動著著淡淡緋紅。

含情帶羞的春光一閃而逝後,伴起了入耳很美妙的十餘聲慘叫。

本該我的侍衛們齊齊倒下,可這回,換了拓跋軻的手下齊齊倒下。

杏花天雨,是我在發現北人武力和強健程度普遍高於南人後,重金令天下最有名的暗器製造高手為我的侍衛們特製的。一管小小的竹筒內,精巧設計了各類機關,裝入淬過毒的粗大銀針後,一旦按動簧鈕,能將這些針如天女散花般瞬間射出。

那種毒本將銀針淬成了淺亮的藍色,飛快射出時,那種藍色被拖曳開來,看來就像是極明媚的淡紫或緋紅色了。

我喜歡這種在極致的柔美和嫵媚中狠毒取人性命的暗器,親自取了名,叫杏花天雨。

今天初次使用,果然不負我流水般花出的那許多錢財。

望著這些人滾落山道,我也不覺笑得輕盈嫵媚,連行走山路的疲累也不覺得了。

那個藍眸的男子依舊穩穩屹立於山道正中,雖然他站的位置比我低了不少,可那高高在上的氣勢仍是不改,森然迫人。

他連滾到自己腳邊的屬下都不曾瞧一眼,只緩緩地轉動眸子,冷冷地鎖住我,眼底的冰藍如雪水般籠住我,讓我有一瞬透不過氣的錯覺。

可如今,我為什麼還要怕他?

即便我仍身在魏營,在撕破那層柔情脈脈的面紗後,我一樣敢站在和他同樣的高度,與他直言相抗,不死不休。

強逼著自己調勻了呼吸,我笑道:“陛下,寶墨蒙您招待了那麼久,是不是也該輪著寶墨招待你一陣了?”

拓跋軻抬手,慢慢摘下了臉上的面巾,露出稜角分明的俊朗面龐。

他的唇角居然還彎著一抹極冷的笑,很溫柔地說道:“墨妃,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麼客氣?若是想念朕了,只要說一聲,朕不介意你每夜繼續在朕身下婉轉承/歡!”

他的目光尖銳地劃過我緊身的衣衫,仿若正曖/昧地欣賞著我光/裸的軀/體。只聽他低低嘖嘆道:“墨妃豐/滿多了,想來原先嫌小的部位,如今該長大許多了吧?墨妃迫不及待地想招待朕,是不是急著想讓朕試試手感?這份心意,朕領了便是!”

他的前面,是我的侍衛和隨從;他的後面,是魏國高手和即將追上前來的大批禁衛軍。

他的聲音不高,但素來極具穿透力,即便很輕的一句話,也能輕易的在眾人的喧譁中被辨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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