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辦事,嚴加防範,也可暫時保住應天水寨的安全。”
朱元璋聽的楚流煙這般說法,不由苦笑了一聲說道:“誠如楚軍師所言,此乃權宜之策,絕非萬全之策,只是本國公智慮短淺,眼下的法子也只能抵擋一時,還請楚軍師將此事放在心上,細細審思,早日想出禦敵之策。更何況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壓境,對於應天而言大是威脅,若是不能儘快將其擊敗,應天軍民定然人心不安。本國公也是睡不安寢,食不甘味,心中也是鬱郁難舒,隱隱約約有些作痛,雖然延請了應天城中的諸位國醫聖手,卻又查不出是何種毛病來。本這幫人論來論去的,還是覺得應當是憂勞所致,勸諫本國公不必過於憂心,可是本國公身居此職,定然要為應天的百姓負責,臨事自當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否則只是尸位素餐,如何能做此等的民牧之官。”
楚流煙聞言,自是點了點頭,便對著吳國公朱元璋說道:“吳國公請放心,流煙身贗軍師之職,此乃份內之事,不勞吳國公費心,一定竭盡心力,幫吳國公想出一條破敵之策來。早日替吳國公破除此等心疾。”
朱元璋聽的楚流煙此言,大為感動的說道:“府中軍中,最為知心的還是楚軍師。本國公能夠結識楚軍師,並能得楚軍師的這般助力,實在是三生有幸。”
聽的朱元璋此番頗為動情的話語,楚流煙不覺面色一紅,急忙亂以她語說道:“咦,馬伕人似乎有些動靜了,想來定然是病體有些好轉了,吳國公快去探視一下。”
朱元璋一聞此言,心下有些好奇,自己也在這裡,如何沒有見到馬秀英有和動靜,而只有楚流煙一人見到。
不過楚流煙既然有此一言,吳國公朱元璋也就從書案邊上移開,移步向馬秀英所躺著的床榻行去,走到了床榻邊上,只覺馬秀英的頭部微微有些挪動,原本掖著好好的錦被也被弄出了一個口子,不過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樣子,不知道內裡的情形究竟如何。
不過聽的時有時無的唿吸之聲還是平緩勻密了一些,不似最先的那般若有若無,氣若游絲。這般看來,倒是頗有些好轉的跡象。
眼見於此,吳國公朱元璋自覺心頭一寬,若是馬秀英的性命無虞,自然是不幸中的幸事。
朱元璋俯下身子,伸手替著馬秀英輕輕的掖好了錦被。
只聽的耳後想起了細碎的腳步聲,似乎有些異樣。
朱元璋忙回頭一看,只見方才自己派遣出去尋找翠兒的兩位侍衛面色有些凝重的走了過來。
只是兩名侍衛,卻別無翠兒的身影,朱元璋心中覺得有些不妙,便站了起來,緩緩的舉步走到兩名侍衛的身前,對著侍衛喝問道:“你等怎麼空手回來了,本國公不是令你等將馬伕人身邊的貼身丫鬟翠兒給帶過來麼。”
兩名侍衛相視了一眼,便“撲通”兩聲跪下來說道:“吳國公恕罪,屬下無能,找到翠兒姑娘的似乎,翠兒姑娘已然氣絕身亡了。”
“這怎麼可能?”還不待吳國公朱元璋出口相詢,書案邊上的楚流煙猛地跨步衝到了兩名侍衛的面前,搶著質問道;“你等再說一遍,翠兒丫鬟眼下如何了。”
兩名侍衛抬起頭,盯著朱元璋看了一眼,朱元璋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對著兩人開口說道:“你等先行起來,楚軍師所問之事,也是本國公深為關切之事,你等將此事說個清楚,府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翠兒丫鬟死在何處。”
侍衛聞言,便一同站了起來。
年紀稍大的侍衛一聽吳國公有此吩咐,便開口說道:“屬下二人奉命之後,便出門尋找翠兒,不過尋遍了整座宅院,卻沒有找到翠兒的絲毫影蹤,確認翠兒併為出府之後,屬下又細細的在府中搜尋了一番,依然是毫無所見,正當此時,卻意外的在一口井邊上發現了一個珠花,似乎是府中婢女丫鬟的飾物,我等有些疑心,便上前一看,卻發現井裡頭,赫然浮著一具屍首。”
楚流煙在邊上急切的詢問道:“莫非井裡頭的屍首,便是翠兒。”
運籌帷幄 第六十九章 端倪初現
其中一個高瘦的侍衛點點頭說道:“軍師所言不差,正是翠兒無疑。”
“翠兒死了?這件事怎麼會發生的這麼巧合?”朱元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來問道:“翠兒怎麼會墮在井中的?你們給我慢慢說來聽。”
“是。啟稟國公,我們仔細觀察過周圍,沒有推拉打架的痕跡,要是屬下們推測不錯的話,恐怕是翠兒自己跳入井中的。”高瘦的侍衛沉吟了一會兒,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