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人喊了這名一梭子,他旁邊的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也會過神來,覺得眼下如此措辭也是一個法子,只要情詞哀切說不定就能能夠打動應天水師中的這名女將軍的心,如此一來,求生有望。
故而這名漢軍兵丁也依樣畫葫蘆的對著楚流煙開口言語道:“女將軍,屬下是應天周邊的一個村寨的鄉下農民,只因戰亂頻仍,兵連禍結,守在村中無法討得生活,只得出去要飯,不幸道路流離,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的兵馬給撞上了,漢軍將領見到小子體型出眾,就強拉過去當兵服役,其實屬下是應天這邊的人,心也想著應天的吳國公,不過不幸的是被分發到了水師裡頭,每日呆在船上,小人每每想要逃走,可是小人是個旱地鴨子,一點也不會水,故而也只能做個出力划船的槳勇,就連跑路的希望都被斷絕了。希望女將軍能夠饒恕了小人的性命,小人情願加入應天水師,給女將軍做個馬前卒。”
一些心中尚且有些骨氣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丁,自是不屑於如此求情,不過也有不肖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心中存著苟且偷生的念想,也就紛紛出言求饒,五花八門的理由,層出不窮的哀懇之詞和奉承拍馬的諛辭互動而出,聽得楚流煙都有些反胃了。
被擒獲的應天水師將官倒是有些骨氣,更要面子,被人揪到楚流煙的面前的時候,忽然對著跪在身邊的一名正對著楚流煙拍馬奉承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面門提出了一腳。
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正說得起勁,不防漢軍將官來了這麼一腳,頓時被踢中了面門,倒在一邊,不由的哀嚎了起來。
抬眼一看一臉的烏青,門牙都掉了一顆,不過雙手被捆縛在身後,沒有法子料理面門上的傷勢,唯有躺在一邊哀嚎不絕。
應天水師將士也恨此人過於多嘴,眼下見到這人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心下不免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快意,也就不理這名倒伏在一側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任其在船板上哀嚎。
楚流煙自是不免有些於心不忍,不過想了想今日尚且有話要盤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丁,若是此時加以喝止,讓人將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弄去療傷,未免失之寬厚,落入了其他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的目中,對於套問漢軍水師的情形可沒有什麼好處。
想到此處,楚流煙決意暫且不管此事,等到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水師狀況套問出來詳細的情形之後,再行處置此事也不遲。
楚流煙只是端坐不動,由著應天水師將士繼續折騰。
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膽氣倒也不小,踢過了那名麾下的水師牟勇,隨即被人押解到了楚流煙的跟前,卻兀自不跪,挺著脖子朝天看,瞧也不瞧楚流煙一眼。
楚流煙尚且覺得沒有什麼,兩軍交戰,對方的將領未必會服自己,從眼下的這麼將領的態度之中已然也能窺見端倪。
可是應天水師這方面的將領可不這麼想,覺得對方是敗軍之將,居然在楚軍師面前如此託大,自是心中生氣,決意要給這名不識相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一番苦頭吃吃,非要讓這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在楚流煙面前跪下來不可,否則的話,這趟子極為露臉的差使,可算是辦砸在自己手中了。
為山九仞,豈能功虧一簣。
應天水師將領心中不忿,覺得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實在是讓自己在楚軍師面前丟臉了,若是楚軍師責怪下來說這麼一件簡單的差使都辦的如此拖泥帶水,極為寒磣,日後如何獨當一面,辦那些大事。
如是楚軍師有此言語,只怕自己日後的前程可就毀在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手中了。
有此想法,這名應天水師將官自是不肯放過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抬眼瞧了瞧楚軍師,似乎別無其他的吩咐,一臉寒冰,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於自己方才的無能有些見責。
心念及此,應天水師的將領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便急於有所補救,便回過臉來,對著身邊的兩名貼身的水師牟勇頷首一示意,悄聲說道:“你等給這名漢軍水師將官弄些苦頭嚐嚐,讓他於此地就範,千萬不可亂了規矩。”
兩名腹心水師牟勇,從這名應天水師將領獰厲的眸光之中自然是明白了上司的心意,這番言辭自是要他們用強,便心領神會的對著應天水師將領一點頭道:“長官放心,屬下必當替將軍將此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