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看重,視作心腹。
這下子被楚流煙的這聲斷喝喝止了,不由抬眼朝著應天水師將領的方位望去,欲要求援。
可是那名應天水師將領心下對大名鼎鼎的楚軍師也是心中頗有忌憚,在加上平日風聞徐達元帥和吳國公對於楚軍師均是信任有加,故而也不敢冒犯了虎威,對於兩名麾下水師牟勇投過來的求援的眼神自是不理。
這下子這兩名應天水師牟勇也學乖了,心裡頭明白自己的長官也不敢得罪楚軍師,看起來楚軍師的威望和奧援絕非尋常,實在是不能得罪的。
心知有此想法,就生出了絕大的警惕之心,這兩名水師牟勇連忙回頭對著楚流煙應聲答道:“是,楚軍師,屬下遵命就是。”
說著這兩名水師牟勇就將倒伏在地上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給攙扶了起來,此人心知今日能夠免禍,其間多有楚流煙的護持,覺得楚流煙對於自己的敬意實在是出自真心,並無虛假。
如此想來,這名應天水師將官頗有些德遇知己的意思,覺得今日雖是敗亡在了應天屬實手中,眼下更是性命堪憂,可是自己的這身風骨得人青眼,實在是一件差可告慰之事。
心中藩籬不由一去,覺得眼下生死未卜,更何況自己被水師統領硬逼著出兵作戰,說起來是水師統領不肯體恤屬下。眼下就算是向這名漢軍女將領吐露漢軍水師的真實情形,也無不可。
楚流煙察言觀色,見得此人不在是一臉的激忿的神色,心知自己方才略施手腕,已然贏得了這名漢軍水師將領心,即便自己開口詢問一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情形,想來這名漢軍水師將官也會對自己吐露真言的。
楚流煙娓娓善誘的開口言道:“目下將軍所屬的水師倶是嚴守待援猶是自顧不暇,為何將軍會獨自出戰,此事極為蹊蹺,將軍可否為我一言。”
運籌帷幄 第一百六十五章 招降納俘
這名漢軍水師聽得楚流煙如此見問,心中不覺訝然失驚,覺得眼前的這名女子雖是蒲柳之姿,狀似柔弱,實則不然,就從如此輕易的看出這些疑點,顯然是對漢軍水師的將領素日品行和作戰方略無不了如指掌,方能有此石破天驚般的破題一問。
心念及此,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心下忽起極為不妙的感覺,覺得自己跟隨的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統領大人,就謀略上而言,根本就不是眼前的這名應天女將的對手,倘若兩造交鋒,漢軍水師戰船雖能倚仗堅船利兵,只怕也未必能夠討的好去,極有可能會喪師辱國,遺恨無窮。
畢竟是正途出身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雖是心感楚流煙方才的斥退兩名欲要對自己施加拳腳的應天水師牟勇,可是自己作為漢軍將領固然不容於頂頭上司的漢軍統領,不過也不能肆意將漢軍的情形透露給敵軍知道,如此一來,豈不是成了漢軍水師的人人得而誅之的罪人了麼,這道心裡頭的坎依舊是逾越不過去。
聽得楚流煙有此一言,這名應天水師將領自然明白楚流煙所問之事切中了自己的心病,可是家醜不可外揚,哪怕是應天水師統領大人於己不大公正,非要在這等情形下下令要自己捨命出戰,不過終究是長官,職權相迫,雖是無奈,卻也無法。這般想來,這名應天水師統領便將頭扭到一邊,有些喪氣的對著楚流煙開口言道:“此事,此事確有隱情,不過此事關礙甚大,總是敗軍之將的不是,請恕不能從命,將實情相,,此事究屬難言。”
楚流煙聽得此人如此言語,心下已然洞察到了言語閃爍,不等畢其辭,定然是隱諱難言之事,體諒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的心境定是有些淒涼,便不願執意追問此事。
而這名水師將領也明白自己方才的所言,定然不能令應天水師的這名女將軍滿意,說不定對方心下著惱,不願放過自己,只怕頃刻之後自己便要人頭落地,命歸黃泉了。
如此想來,心中不覺惴惴不安,不過眼下話已出口,即刻改口相告,情何以堪。只有垂著頭,等候這名應天女將軍隨後的處置和發落。
心下唯有希翼這名應天水師的女將軍能夠寬大為懷,暫且不計較在這件事情上跟她打的馬虎眼,繼續詢問,方能徐圖挽回。
想到此處,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自是不免有些忐忑,目雖不察,可是兩隻耳朵卻是支楞的高高的,想要將身前的那名應天水師的女將軍接下來的問話,聽得分明,如此方才補救方才的過失。
可是沒有想到候了許久,楚流煙竟然是毫無聲息,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