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李氏兄弟,哪有我胡惟庸今日啊?”
“你說話可作數?當真送我?”李存義依舊不信。
“不會賴你,我字據都立好了,胡惟庸憑空贈予李存義紋銀十萬兩,絕不反悔。”他的字據立了兩份,李存義一見更是歡喜,怕胡惟庸賴掉兩人均在上面畫押過了。
趁著李存義酒興未過,人又高興之時,胡惟庸小心說到:“其實哪,本來今天我是不想說的,今天是好日子,說出來掃興哪。”
“親家你這是何意?莫非真瞧不起我李存義否?有什麼事就說出來,總會有辦法的。”
胡惟庸將剛才畫押的憑證收好,然後說道:“唉,無事,我們喝酒。”
他欲言又止的態度,李存義已經知道了胡惟庸心中有事,不過人家既然不說,他也懶的去問。
接著幾天,李存義利用胡惟庸送給自己的這筆銀子很快就購置了一座很大的宅院供自己居住,還買了許多丫鬟,銀子瞬間就去了小半,只剩六萬多兩。
就在這日,李存義在自己新購置的別院中聽著姑娘唱著小曲捶著腿,舒服著呢,卻聽聞胡惟庸來見。
“果然還是來了,有請。”
下人很快就把胡惟庸領了進來。
一見面胡惟庸就滿面春風:“哎呀,李大人這日子過的可真愜意,這才叫過日子啊。”
“我官沒你高,自然沒你忙和。”李存義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如何?這銀子還好使不?”胡惟庸問到。
“有錢,總比沒錢好。親家對我如此照顧,我哪能不知。說吧,有何事我一定幫你。”其實李存義也是無奈,當初酒醉立了字據,自己還畫了押的,如今他已經被胡惟庸綁在了一條船上,容不得他不幫。
“唉,親家救我!”胡惟庸頓時跪了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胡大人這是何故,這是何故啊?”李存義急忙將之扶起:“坐,慢慢說,能幫我一定幫,誰叫我們是親家呢。”
“唉,事情還得從皇上上次降旨說起…”胡惟庸說了一大堆,最後說到重點上了:“親家公,你可知我所花銀兩來自何處?”
“難道…那五百萬兩不是都追回來了,莫非其餘二百五十萬…”李存義大驚,胡惟庸只是淺笑答之:“李大人為官多年,見過這杯中之差如此清澈乎?”說完拿起自己的茶杯,將裡面的茶水全部倒了出來。
“茶水尚且有色,何況官乎。你如今購置大宅,買起別院,還養了這麼多的小丫頭,這沒錢如何使得?再者說了,這歷朝歷代,哪個官不貪的,哪個老爺不愛財的。愛財就不能做清官了?你看有多少作官的,並非學識不如我等,只是不懂變通。你說這沒錢沒勢的,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就拿本朝來說吧,劉伯溫,剛死那劉伯溫,你說他有宅有地,還有丫鬟伺候,就憑他那點俸祿,夠麼?自己拿這花這叫貪,乃是小人,劉伯溫等著人家想著法送錢給他,就這,不算貪麼?我們充其量不過是小人罷了,比起那些個偽君子可實在多了。還有,我們也為朱元璋辦事吧?我們也得開銷吧?這皇帝不知道的事多了,可這朱元璋也是馬上過來的,其中貓膩能不盡知?所以我說啊,這錢,看你怎麼拿,拿得拿不得,拿了幹啥使喚。”
“聽公一席話,頓使我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不過臣相既然深諳此道,為何又來找我啊?”李存義知道胡惟庸一定會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的。
朝堂卷 第三十六章 拖人下水
“不為其他,就為日後…”胡惟庸話說半句便轉過身去,四下打量著這宅子:“就為這金瓦於牆爾。”
“好…哈哈,胡大人說的好,只要胡大人不要忘記日後多照顧我等,點點小事何足掛齒。”
“哦?你能救我?”胡惟庸眉頭一皺:“可是如今出了個楚流煙,加上那個徐達兩人死咬著我不放,如此一來,萬一事情鬧大,我雖貴為臣相卻也免不了被朱元璋拿來開刀啊。”說完似有無盡感傷淚流滿面。
“此事不難,不過你似乎找錯人了,這事不應找我,應該找我兄長——李善長!”
胡惟庸面露難色:“唉,我何嘗不想啊,只是你兄他不見我啊。”
“有如此事?”李存義的手指在茶几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心裡盤算著李善長:“有了,我兄長眼下何去?待我速速去見,可保你無事。”
“如此就多謝親家公了,你兄已往杭州去,若是要尋,也得去杭州,就有勞了。”
“哪裡話,你我一家人嘛,一家人客氣啥,我速去準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