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些回去歇著吧。”說完李存義一揮手:“管家,送客。”
待胡惟庸一走,李存義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自己先受了胡惟庸十萬白銀,那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啊,十萬白銀,胡惟庸出事,他絕對跑不了。而且他酒後還立下字據,根本無法逃脫干係。眼下胡惟庸拼死向自己示好,倒也不失為一條讓自己迅速升官的捷徑,透過胡惟庸,他可以迅速斂財升官,真所謂升官發財兩不誤。但是這得有個前提,前提就是他得保胡惟庸不死,胡惟庸不死才能保他不死,他不死才能升官發財,所以眼下還得去找李善長放胡惟庸一馬,打個馬虎眼事情就過去了,誰非得和錢過不去啊。
“備馬,越快越好,我要趕往杭州。”
而這時候,一個黑影卻在遠處的屋頂之上默默的看著兩人交易。那裡距離剛才說話地少說也有兩三百米,話是肯定聽不清楚,但是至少不會打草驚蛇,看到胡惟庸離去,那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存義很快就到了杭州,李善長已經接管了所有事情,並且帶著要犯胡正肯重回杭州,正式準備審理案子。聽聞自己兄弟來見,李善長就知道其內必有要事,急忙去見。
方見李存義,李善長忙迎了上去:“哎呀,兄弟啊,你怎會來我這裡?”
“兄長見面為何如此憂慮,難不成知我來意否?”
李善長讓他坐好,派人看茶,然後遣散所有下人。
“兄長為何如此小心?”
“你啊!唉!無事特地來此,必是為胡惟庸之事而來吧?”
李存義一聽頓時哈哈大笑:“兄長最近怎麼能掐會算了,真是怪事,你怎知道我要來?”
“我如何知道你要來,你啊,煳塗!”
“此話怎講?”
“那胡惟庸何許人也,面善心惡,你又不是不知。他前些日子來找我,就想讓我通融這個案子。但是你可知道,這案子有楚流煙和徐達插手,若有閃失,莫說他胡惟庸,就連我都是要掉腦袋的呀。他來找你,實為害你,你呀,真煳塗也!”說罷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狀,恨不得錘胸頓足。
“兄長,旁人怕事,你如何也怕起事來?若是那胡惟庸真的犯下什麼彌天大罪,別人救不得,估計天下也只有你能救得了。”
“此事萬萬不可,事關我李家聲譽,我絕不姑息。如果我真出了什麼事,如何向我李家列祖列宗交代!”說完站起身來,然後轉身過去,做一副不理睬狀。
“兄長莫非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兄弟上斷頭臺而不顧?”
這話一出,李善長頓時轉身:“你收了他多少銀子?與我說來,我們速速還他便是。”
“紋銀,十萬兩。”李存義說的時候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啊!”李善長几乎坐不住,感情胡惟庸上次送自己銀子不得又改送李存義了。
“你花了多少?”
“半數有餘。”
“雖然有些多了,但是憑我李家多年雄厚的實力,這些小錢還是不在乎的。”李善長是鐵了心準備和胡惟庸撇清界限。
“兄長!事情並不在此。這銀子是我酒後收下,胡惟庸還誆我立了張字據,如今已經不單單是銀子的事了。”
“唉!你好煳塗啊!”李善長簡直要被李存義氣瘋了:“這胡惟庸如此大禮相送,又使如此手段,我敢斷言,那二百五十萬兩銀子一定是他拿了,連著先前五百萬兩,肯定他是他下的手。他知其必不能保全自己,就拉你下水,你怎好上當啊。你呀,煳塗!”
“兄長,如今這事已經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若是胡惟庸出事,兄弟必然難保。兄長為官多年,這查案之事,如果沒有證據,相必很難查出什麼來吧。只要我們暗中幫胡惟庸一把,這案子時日久了也就過去了,反正現在明面上也沒有說是胡惟庸犯的案,你說對否?”
“楚流煙與徐達兩人也在查案,只怕他們先找到證據,若是直接交給朱元璋此事還有挽回的餘地,若是這二人發起瘋來非要亮明瞭搞,估計連朱元璋都救不了你啊。”
“兄長,你為朱元璋出生入死,不是換得一塊丹書鐵券麼,那可是免死金牌啊。不光免死,還可免其所有罪責,為何要怕他楚流煙這樣一介女流呢?”
李善長如何不知這牌子妙用,不過是人皆有私心,能不用以後留下保全自己是最好的,這會拿出來還是有些捨不得的。但是想想李存義是自己兄弟,所以開始猶豫。
“兄弟如手足啊,這手足之情兄長何以不念。兄長見死不救,不聞古人云本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