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的父母。不管怎麼說,你們兩個的行為並不算得上是正確,我想他們已經在盡力容忍了,就算將你逐出家門也並不是惡意,或許他們只是需要一個時間來接受而已,等到——”
她話還沒說完,戚溫暖忽然不耐煩地打斷:“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變成我爸媽肚子裡的蛔蟲了?”
“我……”何暖心啞口無言,她只是覺得公婆有點可憐而已,沒想到戚溫暖過了這麼多年叛逆期,至今依然還如此不聽話。
戚溫暖覺察到自己真的有點過火了,又懶得再解釋,只好付之一笑。兩人一路沉默著在會場內找到臉色發紅的戚子騫。他今天是真的喝了不少酒,看到妻子的表情不太對勁,心裡頓時有些奇怪。
“你怎麼了?”他摸摸她的頭問,“不舒服?”
“媽和我爸不見了……”何暖心用自己都快聽不到的聲音說。
“我媽?和你爸?何先生?”戚子騫大腦當機,險些沒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待他反應過來時,酒都嚇醒了大半。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見的?”他心慌意亂地問。
“不知道,剛才爸過來跟我們說的。爸讓你去大堂問問,我和暖暖去其他地方找找。”
“嗯,我這就去。”戚子騫叫上子恆和顧天誠匆匆離席,惹來其餘人萬分詫異。
戚溫暖和何暖心一道,急急忙忙便往酒店會議室走去,桑楚瑜看到外甥女神色驚惶時,辭別了客人便追上去詢問出什麼事了。戚溫暖一五一十和盤托出,桑楚瑜立刻眉峰緊鎖。
“我跟你們一起去找找看。”他心裡隱隱擔憂,莫不是何先生迫不及待做了什麼事,又或者……他說了什麼讓自己姐姐屈服的事情?
三人剛剛走至鋪著地毯的旋轉扶梯處,桑念初竟然徐徐從樓上走下來了,她身後不遠處便跟著氣定神閒春風得意的何嘉佑,而她自己則是精神恍惚,步伐有些不穩。
“媽!”何暖心立刻迎了上去,當她看到跟在婆婆身後的爹地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桑念初沒說話,只是失神地盯著何暖心看,而後那目光又遊移向戚溫暖,緊接著在桑楚瑜身上落定。
她該怎麼辦……
就在剛剛,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一切。
“媽,你去哪裡了?我跟暖暖都擔心死了。”何暖心用手肘碰了碰戚溫暖,後者極不情願地哼了一聲,低下頭嘟囔了一句,“下次再離開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害我們擔心。”
桑念初彷彿沒聽到般,忽然一把握住何暖心的手,她那麼用力,以至於何暖心倒吸一口涼氣,不明白婆婆看似單薄的身體之下為什麼會醞釀出這麼強烈的力道。
“你……”桑念初欲言又止,她回過頭去看了眼何嘉佑,發現他正神色從容跟在自己身後,於是她思付再三,仍舊閉緊了嘴。
這下連桑楚瑜都覺得不正常了,他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怎麼回事?何先生傷到你了嗎?”
桑念初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造化弄人,她面露憔悴,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腦海中迴旋的只剩下何嘉佑剛剛的那句話。
她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屈從於何嘉佑,要麼……等著他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不,她有家庭,婚禮已經舉行了,倘若何嘉佑把那件事情說出來……擎蒼一定會被活活氣死,他們戚家顏面無存,那才是徹徹底底的顏面無存,聲譽盡失!
她手在顫抖,她沒有選擇,無論如何她都必須為了這個家委屈自己,她已經日漸衰老,而孩子們還年輕,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不能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崩潰。
“我累了。”她緩緩吐出一句,“我想休息一會。”
桑楚瑜上下打量了桑念初,她怎麼著都不像是被何先生欺負了的樣子,況且何先生雖然行事神秘,但為人到底也應該算得上是正人君子,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做。
於是他鬆了口氣,低聲說:“我去叫姐夫來,暖心暖暖,你們送你們媽媽回休息廳。”
“知道了。”何暖心點了點頭,朝戚溫暖遞了個眼色,將她攙扶進休息廳。
桑楚瑜目送著她們離開,這才轉過身去直直盯著目送桑念初的何嘉佑,他沉吟片刻,冷聲道:“何先生,你和我姐姐都已經是為人父母了,孩子們又剛結婚,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恕晚輩直言。”
“你倒知道自己在我面前是晚輩?”何嘉佑不動聲色地笑笑,“怎麼知道的?”
桑楚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