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話裡有話,冷不防怔了一下。
莫非……
他赫然睜大眼睛——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何嘉佑同他錯身而過,見他難得面露緊張,便又好心提醒道:“你要小心,我越來越想得到她了。”
桑楚瑜釘在原地,直到何先生走遠了還不能平復心情,他想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而自己卻絲毫沒有從中得到半分喜悅,反而只覺得在何先生眼中,其實每個人都只不過是一顆棋子。
婚禮在賓客三三兩兩的離席中落下帷幕,桑念初努力在丈夫和兒子面前展露笑顏,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只謊稱自己不太舒服所以一直在洗手間,戚溫暖和何暖心很有默契地隱瞞了母親曾和何先生在一起的事情,畢竟大家誰都不願意原本就動盪的家裡再出什麼差錯。
從那之後,桑念初便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只因這件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不可能再告訴第二個人,也沒有人能夠分擔她的壓力和不安。
按照何嘉佑的要求,她每兩週便要去一次何宅,這件事情她瞞著所有人,可是她覺得總有一天紙裡會包不住火。
於是兩個月後的一天,在何暖心懷孕三個月時,她忽然獨自約她來到自己家裡,認真地問:“暖心,你有沒有考慮過不要你和子騫的孩子?”
“為什麼?”何暖心驀然睜大眼睛,“我……我不能跟子騫生孩子嗎?”
桑念初不知道這話該從何說起,她近乎心力交瘁,她瞞著丈夫兒子和女兒,被迫答應每兩週就成為何嘉佑的一天妻子,然而這些她都能忍,為了這個家她什麼都能忍,可誰來告訴她暖心和子騫的孩子怎麼辦?
何暖心小腹已經隆起,她不捨得,她這個本來應該開開心心做祖母的人更不捨得。
況且,她根本找不到理由讓暖心流產。
“我這兩天是在想,子騫和你還年輕,讓你這麼早就為戚家傳宗接代會不會委屈了你,畢竟年輕人愛玩,子騫的事業也還不是很穩定。有個孩子他難免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