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驚動楚皓天。若是他此時進來,自己樣子一定很難看,也會讓他知道自己患了絕症。
這決不允許,她捂住嘴“咳咳……”咳嗽不止,撕心裂肺地咳著,終於,不再咳嗽,她只感覺嘴裡腥味,鹹鹹的腥味,她移開絲巾,只見白sè的絲巾上,全是殷紅的血。難道自己真的病入膏肓了嗎?難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嗎?竟然都咳出血來了。
她依然記得楚皓天當初對她說過一句話:“我已經將整顆心給了你,若是到我死那天,你依然沒有回心轉意,請到我的墳墓前,將我的心還給我,那樣,來世,我還會記得你。”
她此時心一陣劇烈地刺痛,她恨不得拆下頭上的髮簪,狠狠地刺進自己的心臟,那樣興許,就不會那麼痛了。“若是,我死的那一天,你依然沒有知道真相,那麼,希望你到我墳墓前,將心還給我,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一個沒有絕症的女人,也要做你的女人。”
她落淚了,稀里嘩啦地落淚,宛若江南的煙花劍雨,有人說,江南的劍雨很柔美,她此刻真想能夠在有生之年,一睹劍雨的風采。依偎在他的懷中,小鳥依人,他會不會親吻自己的額頭呢?
往事一幕幕浮現眼簾,楚皓天的笑容、憂鬱,對自己的情意綿綿。自己為什麼要欺騙他,說自己已經有了別的男人呢?可是,如果不欺騙,他豈不是一直活在自己的yīn影中麼?
謊言,有時出於善意,總是顯得那麼美麗。可是,這善意的謊言,對於她而言,卻是一把鋼刀紮在自己的心臟上,每每追憶,卻是肝腸寸斷,痛徹心扉。
興許,那位魔教洛神宮的宮主沈婉月才是他的紅顏,她已經身患絕症了,有什麼理由去爭取他。當然,她也知道,他內心裡,根本無人能夠取代唯一的她。
可是,命運總是不公,連普通人都能夠很好地活著,而她卻揹負著絕症的折磨,愛的人不能愛,讓愛的人痛楚,讓自己痛楚。這是不是最殘忍的事呢?
她任由淚水滑落,清涼地淚水,珍珠般墜落臉頰,好久好久,沒有讓淚水那麼放肆地滑落。
同樣,在珠峰下,靜樹大師的雅居,靜樹大師卻是表情肅穆,在向白衣劍客金世義以及癲道人講述著一個人的故事。
“其實,冷羽這孩子,身世很可憐,幾年前,貧僧雲遊的時候,遇見她,她當時暈倒在荒郊野嶺。”靜樹大師講述著那段往事,“貧僧上前叫了幾聲,她都沒有清醒,於是,貧僧給她把脈,一把脈,方才嚇了一條,她體內不知是怎麼回事,經脈紊亂,像是中毒,卻又不像,於是,貧僧給她服下了天山雪蓮研製的藥丸……”
“像中毒,卻又不像中毒?老禿驢,你倒是說清楚來,到底是中毒還是沒中毒?”癲道人打斷靜樹大師的話,疑惑地問了一句。
靜樹大師依舊一臉肅穆表情,“天山雪蓮,本來可以調理機體,暫時鎮住毒發作,也只是暫時的,所以,她服下天山雪蓮,不消一盞茶功夫,便醒了過來。”
第114章 琴劍雙合璧 驚天泣鬼神(上)
白衣劍客金世義亦是好奇地問:“那麼冷羽姑娘究竟患的是什麼病呢?”
靜樹大師長嘆一聲,“阿彌陀佛,她患的是瘴毒。”
“瘴毒?就是那種瘴氣毒霧。”金世義驚訝地問。
“對,當時她昏迷醒來之後,她說她先天體內就攜帶了這種瘴毒,毒發作之時,全身抽搐的痙攣,冷汗直冒,身體每況愈下。後來貧僧以為在珠峰之下,對她的身體有益,便把她帶回珠峰,並且破例收她為徒,傳授她一些驅毒療傷的功法。可是這種瘴毒根本難以根除,而且,據貧僧觀察,她的病情rì劇加重。”靜樹大師面sè凝重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皓天知道麼?”金世義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世義,你的意思是?”癲道人聽出他話中有話,望向他。
“依我之見,皓天應該不知道冷羽姑娘身患絕症,所以,冷羽姑娘不辭而別,孤身南下,去尋找皓天。”金世義看出楚皓天與冷羽的關係匪淺,“他們之間,極有可能有一段我們並不知道的過去。”
癲道人道:“咦,人世間的情情愛愛,貧道還真是難懂。”
“貧僧亦是看出一二,自從上次皓天到珠峰,羽兒是難掩心中的欣喜,只是她這番若是南下,依她xìng格,絕不會將自己的病情告訴皓天。那她這番南下,恐怕是凶多吉少。”靜樹大師臉上浮現了憂慮之sè。
“看來我得早些南下,希望能夠找到冷羽姑娘,然後將這件事告訴皓天,他有這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