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知道。”白衣劍客金世義堅決地說道。
靜樹大師、癲道人都點點頭,表示同意金世義的看法。
且說,江南客棧,冷羽在房間內忍受病痛的折磨,而楚皓天與沈婉月兩人並肩站在江南客棧門口,對面是凶神惡煞的三溝九寨的人。
楚皓天冷峻的雙眼環視了一下三溝九寨的人馬,這次陣容可不比昨天,昨天僅僅有龍寨寨主臧龍。臧龍在三溝九寨中,三溝老大、九寨寨主中,也算得上一流,可是,楚皓天劍法之快,閃電般地快。
所以,今天三溝九寨算得上是傾巢而出了,包括上次對戰的“長臂靈猿”葛勝、“奪命判官”北宮懿、“黑煞葵扇”祝運,皆是傲然佇立在人群前面。
還有八名彪形大漢,從左到右,分別是手持金蛇刀的蛇寨寨主螣蛇、胸前刺著猛虎震崗圖的虎寨寨主白虎、雙手環抱胸前的拳頭大象腿那麼大的是豹寨寨主黑豹、口大如碗口那麼大的是獅寨寨主雄獅、一雙手枯瘦如柴的是鶴寨寨主孤鶴、面帶一副蒼狼面具的是狼寨寨主蒼狼、手持麒麟劍的是麒麟寨寨主麒麟、手持盾牌是金龜寨寨主土鱉。
這九寨寨主基本上都是以獸為名,至於他們姓甚名誰,誰也沒有過問,誰也不知道,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沈婉月依舊那般冷豔,冷若冰霜的臉龐,側目對楚皓天道:“楚皓天,看來今天為你完整彈奏一曲洛音天籟,代價也不小。”
楚皓天瞪了葛勝、北宮懿、祝運一眼,冷笑道:“三個手下敗將,八個飛禽走獸,另外,一群洞穴裡面的螻蟻,無足畏懼。”
沈婉月杏目閃動,亦是打量了八位寨主一眼,“飛禽走獸?依我看來,禽獸不如,只可惜,今天不能單獨為你彈奏一曲。也罷,也罷,咱們就來一個琴劍合璧。”
“琴劍合璧?呵呵,妙趣,妙趣,縱橫江湖多年,這倒是一種新的殺人手法。”楚皓天笑了,心中愜意地笑。
沈婉月芳心暗動,俏眸又望了一眼楚皓天,這個男子雖說生xìng風流,眉宇之間,卻是英豪俠氣,器宇軒昂,心不免微微一動,“我撫琴,你舞劍,不過,今天,曲子依舊是洛音天籟,詞賦卻是《君何在》。”
“《君何在》?”楚皓天微蹙眉宇,疑惑地問了一句。
“九絃琴,洛神宮,沈婉月,絕不僅僅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是略知一二,《君何在》是上次嵩山一別之後,我譜寫的一首歌賦,用洛音天籟彈奏,今天是第一次,專門為你彈奏。”沈婉月侃侃而談,感覺此時蕭殺的氛圍,根本不存在。
天地之間,只有她與楚皓天二人,他們面對的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遇知音,品旋律,高山流水,知音相交。
“楚皓天,你招惹我三溝九寨,你應該想到今天的結果。”“長臂靈猿”葛勝仗著人多勢眾,並指指著楚皓天,怒喝道。
楚皓天柳眉倒豎,冷峻的臉龐,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最恨烏合之眾,也最恨在我說話的時候,打斷我的人,葛勝、北宮懿、祝運,你們這手下敗將,豈容爾等放肆,有本事,放馬過來。”
葛勝臉sè變得豬肝sè,大喝一聲,“就是楚皓天搶走了天珠,也是他殺害了龍寨寨主,兄弟們,新仇舊恨,今天連本帶利算回來,殺!”
“殺!殺!殺!”三聲直衝雲霄的高喊聲,震盪得塵土飛揚,柳條搖曳,所有的兵器,卷噬向楚皓天。
楚皓天手腕一轉,嵩陽沉鐵劍橫空劃出,清風十三劍第四式風捲殘雲,運勁於手,真氣灌入劍中,幻化成風,席捲而去,一道道強勁的劍氣盪開,迎頭而上的三溝九寨的弟子被震飛數丈開外。
“叮咚……叮咚……”
悅耳的琴聲卻是在這時候悠揚地響起,沈婉月冷若冰霜,青蔥玉指撥動琴絃,朱唇微微翕動,皓齒微微淺露,柔聲道:“我撫琴,你舞劍。”玉手撥動琴絃,卻是一道道音波功氣流吞噬著三溝九寨的人。
“琴心劍魄君何在,千年間待魂魄歸來。誰月夜默然舒懷。殘軀不堪頹敗,拋卻九霄外。”沈婉月悠然地彈著九絃琴,就好像這場驚心動魄的打鬥與她無關,她只不過是一個視而不見的彈琴者。
話音剛落,“長臂靈猿”葛勝一路長拳從側面攻向楚皓天,楚皓天聽著那銀鈴般的聲音,如同置身雲端,目睹著仙子翩翩起舞,但這仙子舞姿中,卻流露出淡淡憂傷。
他長劍一揮,鮮血飛濺了,不是他的鮮血,只見一隻握緊拳頭的手,流著淋淋鮮血的手,掉落在地上。
葛勝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