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演聽著他幾乎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甚至是有些語無倫次的話,忽然就笑了。
他伸手握住容若幾乎發顫的雙肩道:“我發誓,我沒有碰過她一次。”
容若一怔,力氣隨之便被抽空了一般,他死死的撲在這個令他說不出內心是何滋味的男人懷裡,抱住他精壯的腰竟是差點哭出了聲。
最近齊演幹了太多的事情,而且每一個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正因為清楚才知道死在齊演手中究竟有多少不該死的無辜,這讓從來只是個書呆子的他心理倍受壓抑,幾近快要撐受不住。
一邊是齊演,一邊是無辜之人的血,心裡一遍遍的自責,良心常讓他不安,幾乎夜夜要失眠。
齊演這種從小就生活在你死我活的皇室之中,殺人於他來說不過是頭點地。
如今,為了洗去自己曾以的恥辱,他更不會在乎任何人的命!
可惟獨,眼前這個單純如水的男人,竟然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也許,這正是應了那句:自古紅顏是禍水,容若,便是他此生的禍水了。
如果註定要成為他的禍水,他又豈會任由他的世界一片純粹。
如果他是惡魔,那麼容若今生便註定要與惡魔為伍,他的世界將不能再純粹。
容若壓抑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忍不住幾近哽咽的說:“我們會有報應的。”
“如果真有報應,那就讓報應全部報應在我一個人身上好了,一切與你無關。”齊演說得無所謂,又無比的認真,到最後甚至舉起了手對天起誓。
容若一驚,忙摁住他的手搖頭道:“如果你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還罷,可你現在是燕國的王,這個世界必容不下我們的。”
雖然有一些皇帝會私下裡養孌童,喜男色,但明面上這等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的,如果他們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這輩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的不說,單是這件事情被人發現了,皇上與駙馬,這將會掀起燕國的何等浪潮。
齊國的季節已經是近入冬季了,早上的時候外面竟是飄起了雪。
鳳鳴看著這雪是美的,便和蘇喬說:“妹妹,你陪我去看雪景吧,我想皇宮的雪景一定是最美的地方。”
蘇喬自進宮後果然也分得了一些皇上的寵愛,鳳鳴她自己懷著身子,皇上不便碰她,又不可能為她禁慾,他後宮的妃嬪自然也不會是擺設。
由於丞相的關係,蘇喬在皇上面前還是有恩寵的,兩個人這樣你來我往的,關係就顯得親密起來了,私下裡也常以姐妹相稱,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宮女們前呼後擁的跟著她們朝外走,鳳鳴現在已經懷了七個月,她的肚子已經明顯的突了出來,走起路來雖然看著不太方便,但行動也不遲緩。
二個人遠遠的站在橋上看雪景,鳳鳴便說:“應該叫明王妃過來一起陪我們看風景。”舒離現在已經被封了側妃,但有眼色的自然不會直接叫她側妃,而是明王妃。
蘇喬聽鳳鳴這般提議後也便立刻道:“說的也是,我也有好段日沒有見過她了。”這般鳳鳴便立刻打發人去請舒離。
鳳鳴的人很快便去了舒離面前傳話,當時她人正坐著捂一杯熱茶喝著,聽了傳話的卻是眉宇也沒有動一下,花容便道:“回去回你們主子的話,就說我家主子今天身體不適,外面風大,不能吹著了。”
那傳話的人正待離去時舒離就忽然道:“慢著,我現在已經覺得身子好多了。”她倒是不相信,這大冷天的鳳鳴是單純的出來賞雪的。
就算拒絕了這一次,如果不能讓她得逞,她還是會再想下一個辦法,既然如此,那她便見招拆招,看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能耍什麼花樣。
舒離當時便穿了披風戴好了鬥蓬,倒是把她自己武裝起來了。
花容月貌兩個丫頭陪著一起朝外走,離相約之地倒也不算遠,但舒離卻走了近半個時辰的功夫。
既然鳳鳴不怕冷想要賞雪,那就讓她多賞一會好了。
等到舒離終於趕過去的時候鳳鳴已經凍得臉頰發紫了,嘴唇也微哆嗦著說:“明王妃,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難請了,若不是看在喬妹妹的份上,怕你也不肯來吧。”話語之間有一抹怨由,似乎他們之前曾經有多好的關係一般。
舒離只道:“喬妃吉祥,莊妃吉祥,外面風大,你們身子嬌弱,這樣賞雪是會凍著的。”
蘇喬對於舒離的話心裡很有成就感,畢竟,她現在是皇上的妃子了,舒離也不過是個側妃,她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都高出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