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婢偶爾也會聚在一起悄聲說話,以為她聽不到,其實很多時候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心裡多少是有些害怕的,畢竟自背後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也沒有,這王府的女人,背後沒有力量的哪一個能在王府站立得住,關於夏側妃和王妃以及江姨娘的手八段她也是有聽說過的,所以入王府後她就越加的謹慎自己,免得自己出了絲毫的差錯。
數月來她避免接觸任何人,這日子倒也相安無事的過了下來,但舒心的小產讓她又心生恐懼。
聽下人私下裡悄然議論,舒心是被人下了藥才導致小產的,明著說是舒心身邊的一個陪嫁丫頭下的藥,但暗地裡還是另有其人的,這件事情越加的讓她不安了,但好在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懷上齊王的孩子,心裡也就又放心了些。
鳳鳴一邊小飲了一杯茶一邊打量著周圍,眼神最後落在了牆上所掛的一把佩劍上。
那把劍是為齊月所用的,當初初遇他時就有瞧見他的腰上佩著這樣一把長劍,瞧起來威風八面的。
能在這裡瞧見屬於齊月的東西,心底也莫名的覺得幸福,但同時又有酸楚湧上心頭。
偷偷的窺視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這樣的日子其實並不好受,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明明痛苦萬分,每日還要假裝自己很快樂,很幸福,就怕被齊王瞧出一二,但好在齊王在府上的時間不多,有時候也就是晚上才到她的身邊來,大多數都是為了與她歡好的,好過了便歇息下來,基本上齊王也發現不了他的心事。
像他那樣的男人,根本也不屑於去了解女人的心情,又或者說他已過了那種情竇初開的年歲,如今所需要的不過是身體上的空虛。
舒離這時微微斂眉,一聲不響的也品了一口茶,鳳鳴瞧著那劍失神的樣子她自然是有瞧在眼底的。
一個女人,偷偷窺視著自己的男人,這種感覺就好像被毒蛇由身上爬過一樣。
舒離微微抿唇,忽然就站了起來,她起身去取那劍,鳳鳴這才回過神來,就聽舒離說:“這是齊月的劍。”這劍還真沉,大概有十斤之重,明明看起來很輕巧的。
鳳鳴笑了,笑得有些勉強。
她當然知道這是齊月的劍,所以她開口說:“這劍瞧起來真漂亮,很氣派的樣子,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以前這劍都是齊月不離身的帶著,如今人回府了,基本是太平的,所以這劍他就沒有帶身上了,他身上所帶的不過是另一把比較方便又比較隱秘的軟劍。
舒離這時笑說:“這劍好重的,你小心著拿。”鳳鳴便走過去接住這劍,果然是重的。
舒離又似隨意的問:“你和齊月早就是認識的吧?”至少在她之前就認識的。
說到這事鳳鳴的精神便好了許多,半似回憶半似嚮往的說:“是呀,我們早就認識了。”又說:“不過,明王比較沉默,平日裡也不怎麼說話,那時我還是行軍裡的廚娘呢,每天都給他們做飯,為他們洗衣裳。”想起以往臉上不由自主的就露出真心的笑,那時候每當收集了齊月的衣裳後都會發呆好久,一個人偷偷的抱著他的衣裳就彷彿能抱住他的真人一般。
那個時候她還特別的喜歡唱歌,一邊洗衣裳一邊唱歌,軍裡好多的人都喜歡聽她唱歌,只要她在那裡唱歌,就有不少人在一旁聽,有時候還跟著她哼唱幾句。
可事實無常,哪曾想到,齊王竟然看上了她,讓她連說不的機會也沒有。
不由自主的和舒離講:“明王很喜歡舞劍的,我瞧見過他與二爺三爺比劍,二爺三爺兩個都不是明王的對手呢。”說到這個又覺得無比的驕傲,自己喜歡上的男人當然是旁人的不能比的。
舒離嘔心不已,同為女人,她豈會不知道鳳鳴正在回憶她與齊月的過往,只是不知道齊月每日是否也這樣回憶過!
想起那些往事是又心酸又甜美,鳳鳴以為舒離不知道,哪曾想到舒離已經知道了這一切。
她一雙藕臂拖起劍,試圖想把這劍給撥出來。
那時瞧見齊月舞劍之時那劍就光芒萬丈,但那個時候她是沒有機會親手摸到齊月的劍的,如今能親手摸到,似乎還能感覺到齊月的體溫就在這上面,心跳都有些加快。
舒離瞧她這愛不釋手的模樣,便微笑著說:“鳳姨娘,齊月的劍從來都不讓人碰的,我先收起來了,要是讓他回來不小心瞧見了準要惱我亂碰他的東西的。”她想撥劍,想試試那感覺,舒離偏就不想讓她試。
明明是齊王的人了,幹嘛要屑想她的男人。
對於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