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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諸葛瑾很合適,最重要的是,他對董俷是極端的崇拜。
有他在旁邊,不管甘賁還是張任,都難以逃出他的算計。更何況,這對諸葛瑾,無疑也是一番磨練。
薰俷想到這裡,“元直此言甚善,我當牢記。”
徐庶聞聽,也不禁笑了……
就在董俷和徐庶在大帳中籌謀未來的時候,一支人馬悄然出現在納倫河谷。
納倫集已經成了廢墟,但這並不妨礙烏孫人把糧倉建立在此處。有大約三千多人負責看守,成片的倉縻矗立在河谷之中。夜已深,烏雲遮住了月亮,河谷起了風。
越兮跨坐一匹紅色的西極馬上,手挽韁繩,倒拖三叉方天戟。
遠遠的,傳來邦邦邦的聲響。
已經三更天,河谷大營中閃爍著稀疏的***,寂靜無聲。
馬銜枚,蹄裹布,三百元戎沉靜的立於越兮身後。對於這河谷,元戎軍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如今的情形,和那一晚的情形是何其相似?所不同的,就是換了主將。
對於越兮,元戎軍不瞭解。
不過既然主公委派他。想必也不會差了。
兮抬頭看看天色,緊了緊身上的戰袍,扭頭看了一眼元戎軍。
如果真的能讓我指揮這樣一支人馬,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虎狼之將,果然是名不虛傳。我這次如果能打的漂亮,想必大都督也會高看我一眼,倒是個機會。
越兮想到這裡。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三叉方天戟。
這方天戟。重八十八斤。從越兮的祖父開始,不知道曾飲過多少人的鮮血,戟頭的月牙兒,都帶著一抹猩紅地光澤。越兮耐心地等待著,默默地看著遠處軍營。
隨著刁斗傳來邦邦邦的聲響,四更天已至。
這時候的人,睡的最沉。警惕性也最低。越兮高舉方天戟,輕呼一聲:“隨我殺!”
西極馬呼的竄出,朝著那大營衝去。
納倫河谷距離圖爾特山口有兩天的路程,之所以把糧倉設在這裡,就是因為這裡安全。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原因,使得河谷大營中地士兵,警惕性不高。
等到越兮已經衝到了大營門口的時候。守衛營門的烏孫士卒才覺察到情況不妙。
幾名士卒蜂擁而上。被越兮躍馬橫戟,挑飛出去。
大門沒有關閉,越兮帶著人衝進了營地之後。立刻四處放火。
有河谷大營的守將與睡夢中驚醒,盔歪甲斜的衝出營帳,和越兮正好打了一個照面。
越兮方天戟在手中滴溜溜一轉,一式巨蟒翻身,大喝一聲,將守將斬殺與馬下。
整個河谷大營頓時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守衛大營計程車卒,紛紛跑出來救火。
元戎軍架起了連弩,鋼弩呼嘯在空中掠過,點點寒光飛出,四周靠近的烏孫士兵有地被鋼弩給撞飛起來,身體被射了一個對穿。漢安刀帶著一片片森冷地刀雲,在亂軍中好一陣砍殺。眼見著火勢越來越大,越兮這才帶著元戎軍,殺出了大營。
趁著夜色,一行人遠遁而去。
在黎明時分,河谷下起了鵝毛大雪,把越兮等人的行跡徹底的掩蓋起來。
糧倉被燒,烏孫大軍立刻面臨著斷糧地危險。
而從前方傳來的訊息,貴山城被漢軍攻破,集結在貴山城的八萬大宛軍死傷慘重,其中有半數被俘……而大宛王則被生擒活捉,連帶著王妃數百人,被押送往漢安縣。
翁歸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
還要繼續打嗎?
如果就這麼灰溜溜的撤兵,那麼他相大祿的威信,就徹底的沒有了。
可是如果不撤兵,糧草斷絕,軍心散亂,眼前的冰城要塞依舊是守衛森嚴,怎麼打?
翁歸靡看上去,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整個人呆坐在大帳中,目光發直,心中茫然。
“相大祿,不能再打了……我們撤兵吧。至少我們現在還有兵馬,就算大昆彌不肯接納我們,可是我們還有烏古裡啊。我們回烏古裡,重整旗鼓。等康居國大軍和呼屠單于的大軍抵達,我們就可以兵合一處,再殺出烏古裡,烏孫國還是咱們的天下。”
有謀臣輕聲的勸說。
如果早在幾天前,有人說出撤兵的話,翁歸靡會毫不猶豫把他殺死。
可是現在……
翁歸靡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既然如此,也只有退兵一條路了。傳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