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健為此很是苦惱。
我和小眼鏡關係還可以,也算是說得上話。在她面前我總是要把鄭健說成一個和他本人正好相反的人,為此我在無數個夜晚裡失眠並受到良心的譴責。小眼鏡對我說鄭健是個好人,就是太愛耍小聰明瞭。我覺得她說的不真實,鄭健人品好壞倒尚在其次,關鍵是他的聰明尚不足以小來形容。
鄭健和小眼鏡兩個人一直都保持著十分純潔的友誼,就連手都沒有牽過。這讓我覺得我遊蕩在自己的一個童話故事般的夢裡,在夢裡有可探險的地道,有要上進的大餅子,有猥褻的鄭健可守禮如君子。達子說鄭健不過是想扮豬吃老虎,大餅子說鄭健是想在有生之年做一件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善事。按照我的想法來說這個鄭健是假的,是一個好心的人把真的鄭健殺了,自己戴了個面具來假扮他。但這又不能自圓其說,因為肯裝鄭健的肯定不是好人,而且我知道鄭健是不值得被假扮的。而班主任的說法和我們都不一樣,她說鄭健這小混蛋小小年紀竟敢勾搭好學生處物件,得找家長。
鄭健的事情敗露了,是班主任自己看出來的。班主任透過家訪得知鄭健愛洗襪子了,還勤剪指甲,這些都很反常。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她發現鄭健連體育課都留在教室裡捧個數學書和小眼鏡坐在一起說這說那的。班主任說鄭健如果明目張膽的過去耍流氓的話她還不以為什麼,因為鄭健本性如此。而鄭健學習這件事則是過於虛假的掩飾。
那天鄭健的父母和小眼鏡的父母都去了學校。下課時我和大餅子趴在門外看,鄭健像小狗一樣堆在牆角。我很想像我們平時那樣在彼此犯事蹲辦公室的時候相對一笑,但當我看到他那哭紅的雙眼時我覺得我這麼做很無聊。
鄭健和小眼鏡吹了,自那之後小眼鏡見了鄭健跟不認識似的,有一段時間就連見了我她都要躲得遠遠的。
我發現鄭健並不是如達子說的扮豬吃老虎,也非大餅子說的做善事,更不像我所說的那樣荒誕,只是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只是很喜歡小眼鏡。
鄭健失戀後又過了一個月,節氣已經到了冬至。我和鄭健總盼著下一場大學,可偏偏事與願違。
經歷過失戀的鄭健有了一點小小的改變,可能就是所謂的長大了。
低俗故事(9)
第三章
一
我寫作的念頭完全是鄭健給勾起來的,他自己拿這個諂媚於小眼鏡也就算了,我憑什麼啊!在我完全不想寫的時候鄭健改變了我。
鄭健儘管已經和小眼鏡吹了,但他還是喜歡小眼鏡,仍舊極不要臉的糾纏不休。結果人家最後還是說彼此不適合,算了。
鄭健表現得很苦惱。如果我說在這時候我去勸慰他,他盡情的哭泣,然後我們在一首感人的片尾曲下攜手去面對未知的明天這是不太現實的,而且我們倆的情感也沒豐富到像臺灣電視連續劇那樣膩膩歪歪的。如果一爺們兒在傷心時你把他往多愁善感上弄,讓他盡情哭一場,那你不是幫他而是坑毀他,正確的態度應該是他說——這還算個事啊。所以我只有不停的糟踐他,讓他有揍我的衝動,以此來振作自己,其實這也算是支援人的一種動力。於是我為他賦詩一首:
“ 適合
你說我不適合你
我問 為什麼?
難道我不是男人嗎?
你說 你是男人 指甲刀也是刀
可指甲刀能割包皮嗎 ?”
鄭健看了這詩之後躍躍欲試的想揍我一頓,但同時他又想到自己是個失戀的人,按照電視劇裡演的應該是勉強的笑一下然後半死不活的說“是嗎?”而不是和我撕打在一起,於是他試著平靜的問我:“我和她真的不適合嗎?”
“千真萬確。”
“她不喜歡我?”
“你終於發現了。”
“難道我不帥嗎?”
“你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鄭健在被我不冷不熱的數落了一通之後揍了我一頓,發洩了胸中的怨氣後他仍像從前一樣。也就是說,有點傻。
鄭健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所以他的發情期還在繼續。他的目標不再是一個了,他開始喜歡每一個略有姿色的女孩,其結果自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戀。他每一次失戀我都要為他賦詩一首,每首詩的風格都是由他每次戀情的經歷所決定的。在熱情奔放的戀情下詩是簡短有力的,在無語的相思中詩是長篇婉約的。雖然每首詩的風格都不同,但都歌頌一件事——鄭健失戀,天理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