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彊跟海關之中。我必須接受列強軍艦的隨意卡要搜刮,甚至貨物進關之時,還必須讓列強交給關稅。
統制大人做為北洋水師的統制,對於這種情況,你就不想說點什麼?你就不想做點什麼?埋頭窩在這樣的軍港之內,你還想等待多少年,才想報當年的甲午之仇呢?’
看著毫不客氣諷刺外加指責的徐先生,身為一軍統制的薩鎮冰,突然發現他真的無言與對。因為徐先生說的這些話,何嘗不是大清海商們的心聲呢?
以往北洋水師強大之時,海商們對水師多有支援。可現如今呢?海軍出海之時,連本國海商看到他們,都不願跟他們多說話。寧願花錢,掛上列強的國旗出海。
遠的不說,前番島國進攻旅順,強徵清朝海商的貨船,他們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嗎?一個保護不了海商安全的海軍,又如何指望海商們支援呢?(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八章 忠義難兩全
起前次那些在水師門前,痛哭流涕跟破口大罵的海商,還有那些圍觀百姓失望的眼神跟表情。自問堅強的薩鎮冰,也忍不住無力般坐回椅子上,不知做何解釋。
前番島國強徵商船之時,薩鎮冰跟水師官兵,何曾不想阻攔。可面對島**艦的壓迫,他們甚至連軍艦都不敢開出港口。更別說,還有朝廷的嚴令警告。
想著那次撞死在水師營房前的海商,直言他的商船被島國海軍強徵,徹底的家破人亡。既然水師不能替他索回那條船,那他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死了乾脆的場景。
每次想起這些,薩鎮冰就會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給這些百姓遮風擋雨。正如徐先生說的那樣,這樣的水師有跟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說的很對!這樣的水師,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可你以為,本將不想戰嗎?可我們又拿什麼去戰?這裡是大清唯一剩下的海軍骨血,難道本將也要將其斷送嗎?’
對於薩鎮冰不甘般的反問,徐先生突然又笑了道:“統制大人,你說錯了。除了你的北洋水師外,大清還有一支南洋水師。相比你們吃飯都成問題,南洋水師卻過的不錯。
至於南洋水師,為何會比北洋水師處境好,相信統制大人比我更清楚原因。我敬佩統制大人有重振北洋水師之心,可就這樣等待著,何時才能看到振興水師之希望呢?”
被徐先生直接揭穿北洋水師,已經不復當年之輝煌,成了朝廷跟百姓眼中,舅舅不疼姥姥不愛待遇的薩鎮冰。確實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卻直接道:“既然徐先生覺得我北洋水師處境堪憂,那不如把你的來意說明,讓本統制聽聽你有何高談妙論,豈不更好?說這麼多,你無非還是想拉攏我們北洋。不是嗎?”
對於薩鎮冰的直白,徐先生也笑著道:“確實!北洋雖然有諸多不足,但貴在上下一心,將士都是敢戰之士,又有振興海軍之決心。但窩在這裡,只怕能有出頭之日。
在我來水師前。我已經知道一條訊息,相信統制大人會很感興趣。目前南洋水師學堂,已有不少擁有振興海軍之決心之學員,踏上北上的輪船,不日既將抵達這裡。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出走的訊息,一旦被朝廷得知。統制大人的處境,只怕將更加困難。甚至現在時斷時續的補給,也將徹底被朝廷控制。
那怕統制大人到時想出海訓練,只怕也不會被朝廷允許。原因很簡單,南洋水師學堂的學員,他們願意北上的原因是,他們即將遠赴英國接收培訓。
並在一年後。攜帶兩艘新型巡洋鐵甲艦歸國。而後期,還會陸續有優秀的學生,前往其它海軍強國進行學習。而新型的軍艦。想必也會陸續出現在北方海彊之內。”
‘你果然是東北軍的人!劉漢青好算計!他到底想做什麼?難道真想自立為王,又或者想造反嗎?他果然有狼子野心!’
已經知道徐先生來意的薩鎮冰,對於劉興華的心思,多少還是猜出一些。可對於他的話,徐先生卻很嚴肅的道:“薩統制,看來我們已經沒有繼續交談之必要。
原本我覺得。你是個為振興海軍,而有遠見之人。卻沒想到。你的目光竟然短淺至此。我們大帥的為人如何,你又如何得知呢?在東北。他有萬家生佛之美譽。
這樣無能的朝廷,難道不應該推翻嗎?來之前,原本大帥讓我將他的親筆信轉交與你,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你這樣愚忠的海軍帥才,說到底也是個大清的奴才。”
‘大膽,徐純,你知道是在跟誰說話嗎?’
被痛斥的有些惱怒的薩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