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2 / 4)

小說:幸福的小農民 作者:冰點沸點

個讓他們心花怒放的字眼。

機敏的商人,使盡渾身解數演義“最後的瘋狂”,把歲末年初的每一個日子,都撐得肚大腰圓。

名目繁多的保本促銷,過早的讓商家撈夠了老本;虛情假意的揮淚大甩賣,流出的總是商人們幸福的貪婪。

掏空你的腰包,填滿商家的腰包,既是商人們無師自通的智慧,更是商人們世代繼承的絲毫不變的遺傳。

進入臘月中旬後,凜冽的風似乎停下了狂躁的節奏變得徐緩了些,但氣溫卻更低了,窗子、地面結滿了霜花,到處凝華積素,玉樹瓊枝,那些行走在外的人們卻都不自覺地瑟縮著身子疾步走動。

接下來的日子,男人們盤算著一年的收成,種類不一的計算器早上被女人撇進針線筐,晚上又被男人找了出來,粗糙的手指不厭其煩地摁著,如竹子開花般的數字填滿了男人們額頭的皺紋,又讓女人嘴邊多添了幾道笑意。

鄉間公路上農用車來回穿梭,一車車湧來的家電、傢俱催開了老少的笑臉,構成了一幅生動的“鄉村歡樂圖”。

看著屋裡鋥光瓷亮擺放的東西,女人依然擦個不停,男人們伸了伸懶腰又琢磨著還缺點啥。

現在,家家戶戶都忙著裝飾家裡,準備迎接新年。

先是大掃除,這是過年必有的一項,民間有這樣一句話:“掃除,掃除,掃黴除害,歡歡喜喜,迎—新—年。”

早上,孫剛起床,刷牙,洗臉,鍛鍊。回到家裡,爸媽都已經起床了。

爸爸正在院子裡進行每天早上必要的事兒——生火,在火盆裡用樹枝燒著後再加炭。

“你去北頭去看看咱家的麥地,外面冷,多穿點兒衣服。”麥地最近經常下些小雨雪的,孫爸怕有積水。

從家中出來,天還沒有大亮,路上沒有人,遠遠地傳來幾聲“汪汪”的狗叫和“咯咯樓”的雞鳴,像幕後的畫外音,清晰而迷離。

對於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冬天是一年中難得的清閒,沒有人願意早起浪費這難得的時間。

麥地在村子北頭,出了村子往北走,很快就能到。

出了村子,田野呈現在眼前。

冬日的田野是濃濃的寂靜,像窖藏了十八年的女兒紅,聞了讓人沉醉,不願醒來;冬日的原野是無際的,一馬平川,望不到邊。

薄霧像絲絲縷縷的輕煙貼著地面蜿蜒遊走,孫剛彷彿來到了人間仙境,滿眼是飄渺和迷離。霧是詩意的。詩意的東西總是讓人覺得那麼美。

田野阡陌交通,全是土路,被凍成冷冰冰的硬。這種硬又不像柏油路和水泥路的僵硬,容易板腳。

行走在土路上,冷冰冰中孫剛能感覺到腳和大地的接吻和纏綿,心靈深處幾乎能觸控到大地的柔軟和從容。就好像母親訓斥頑皮的孩子,嚴厲中也無法阻擋心中的呵護和關愛。

如果不是在冬天,如果不是太冷,孫剛真想脫掉棉鞋,赤著腳與路作一次零距離的接觸。哪怕只是幾分鐘。

路的中間被農民的拖拉機架子車壓成了一條泛著白的飄帶。看著這條長長的帶子,瞬間在孫剛的腦子裡浮出了一句歌詞: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這時,一束陽光合適宜地撥開雲層,白亮亮的,薄霧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轉眼煙消雲散無影無蹤了。原野猛然間驚醒了,睜開清澈透亮的雙眸,生機盎然。

地裡,嬌憨的麥苗被風霜羞紅了雙鬢,低下頭,羞答答地鋪嚴了地。

原野靜悄悄的,孫剛的耳畔只有“呼呼”的風聲。抬頭看看天,幾隻耐寒的灰喜鵲從我的頭頂掠過。

成群的麻雀也許聽見了動靜,“嗡”地一聲從麥田裡瞬間飛起,唧唧喳喳飛到田邊地頭白楊的枝條上,跳躍著,從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從一條樹梢,飛到另一條樹梢,探頭探腦,觀察著動靜。

野草是田野的土著。只有它們世世代代生長在這裡,年復一年地萌芽、生長、死亡。雖然沒有人澆灌和種植,甚至有些討人厭,可他們總能長得根深葉茂。

野草的名字都帶著些原始的野味的,只要給點雨水和陽光,就能野著長,瘋著長。

溝壑和土渠上長滿了這樣的野草,不高,枯萎了葉,蒼黃了莖,直立著,倔強地像一根根狼毫。

偶爾的一片過冬的綠葉鑲嵌在黃色的海洋裡,分外翠綠奪目。

有風凜凜地吹過,枯葉飄零搖曳,野草顫抖著柔而彌堅的身軀,從胸腔中發出獵獵的悲鳴。

孫剛的眼中忽然出現了小時候點坡火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