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是先知。”我回答道。
“玄武鏡……總體說來,是一件輔助性的神器。”清栩想了想才道,“用秘術開啟玄武鏡,可以看到過去和不遠後的未來,用來對敵的話,它的防禦力僅次於靈極盾,而且還附加有反射攻擊的作用。”
“就這樣?”我不禁皺眉,聽起來……似乎不怎麼厲害嘛,那為什麼魔族不對擁有七神器之首青龍珏的清栩下手,反而看上了玄武鏡?
“有一個傳說……”清栩明白我的疑惑,猶豫了一下才道,“當年眾神之戰時,水神大人曾經使用玄武鏡封印了黑暗之王的坐騎——一條黑暗系的神聖巨龍。”
“神聖巨龍!”我一聲驚歎。
“說起來,我也是眾神根據那些已經滅絕的巨龍製造出來的。”清栩低聲道。
“胡說八道!”我皺眉,很不喜歡他臉上那種憂鬱的表情,忍不住反駁,“眾神製造的是四聖獸,卻不是你清栩,紅、白熠、墨影他們也都不是!”
“這有區別嗎?”清栩茫然不解地看著我。
“區別大了!”我伸手挑起了他散落的一縷長髮,笑道,“什麼聖獸魔獸的,你們也好,墨槿希洛也好,在我眼裡都是和我一樣的生命,我可沒把你們當成幻獸。”
“縱然不是幻獸,你使喚得倒是順手。”清栩道。
“呃……”我頓時無語,心裡一陣委屈,偏還說不出口。
我什麼時候敢“使喚”你們了……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清栩躺下身子,一拉棉被,閉上了眼睛。
“你好好睡吧,暝河的事我會辦好的。”知道他確實累了,我站起身,關了窗子,退出門外。
回到自己的房間,祁紅枕著自己的雙手靠坐在窗臺上,目光卻無意識地落在遙遠的天空。
“不是說讓我靜一靜嗎?”聽到開門的聲音,祁紅頭也不回地道。
“那你讓我睡哪裡?”我苦笑著走過去,摟住了他的腰蹭蹭,“這麼晚了,好意思把掌櫃的叫起來再開一間房間嗎?”
“別耍賴!”祁紅沒好氣地抓住我的衣領扔到一邊。
“你到底在氣什麼?”我嘆了口氣,臉色正經起來。
“我沒生氣!”祁紅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
才怪……我暗自給他添了兩個字,明明整個人都像是要燒起來了!不過應該也算是好事吧,如果永遠這麼不冷不熱地下去,他們的心結要何時才能開啟?反倒是多生生氣的好,等發洩完了,心結自然也沒了。
“笑、笑你的頭!”祁紅一聲冷哼,跳下窗子,往床上一躺。
“紅。”我挨近床邊,想起剛才的苦戰,有些擔心問道,“要是多幾個戈裡德那樣的人怎麼辦?”
“怕什麼?那傢伙不是自己也說了?他是唯一一個成功的試驗品。”祁紅不在意地道,“再說了,要是日落之城的試驗真的成功了,魔族怕不是早就進攻人界去了,哪來的這麼多麻煩。”
“但是,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啊。”我反駁道,“就算無法制造出完美體,他們只要能多造幾個次品出來也夠我們頭大的。”
“那你就保佑碧曜和流光把事情辦得漂亮點吧,我們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祁紅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我滿心的無奈,既擔心碧曜和流光的安全,又牽掛著狼族的希洛,還有墨槿,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到達亞克海,那支商隊裡又有什麼奇怪的貨物。
“擔心也沒有用,休息吧,明天未必會是個好天。”祁紅說著,身體往裡面挪了挪,讓出一半的床來。
“嗯……”我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微微一沉。
這一夜,亞克海燈火通明,滿城皆兵,不過搜尋了一晚上也沒找到行刺城主大人的兇手,只是曾經豔名傳天下的花月樓被付之一炬,從樓主幻玉到當夜留宿的客人,無一生還。
第二天一早,當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不禁暗自心驚。
無一活口……這恐怕是幻玉的手筆吧,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乾脆全部滅口,免得牽扯到暝河頭上去。不過,毫不猶豫地就放棄了這樣耗費無數心血建立的據點,看不出來幻玉竟然有這樣壯士斷腕的果斷。
回到房間,把訊息告訴了清栩和祁紅,我為難道:“現在花月樓被毀,幻玉不知所蹤,我們要怎麼辦?總不能坐在這裡死等暝河找上門來。”
“說的是,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更何況……”祁紅一聲冷笑,不屑道,“真等著他找上門,我們的臉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