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盡了,恐怕以後也無法處在平等合作的地位上。”
“這也是幻玉自焚花月樓的目的之一吧。”我一攤手。
“他打得好算盤,難道我就沒有後手嗎?”清栩依然憔悴地靠在床上,但臉上卻泛起一絲清清淺淺的笑意。
“清栩,你不會是在幻玉身上動了手腳吧?”我眼前一亮。
“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在他身上下了一個追蹤魔法。”清栩道。
“真有你的!”我心中一鬆,真想將他抱起來親幾口,果然,有了清栩在,我的腦袋就輕鬆多了!
“事不宜遲,走吧!”祁紅說著,隨手將吃完油包剩下的紙燒成灰燼。
清栩拿起一張白紙,幾下疊成一隻白雁的形狀,手一揮,白雁一下子活了起來,拍拍翅膀,向外飛了出去。
雖然在冰原時他也用這過招傳書,不過這回親眼所見,我還是滿眼的熾熱,真是……很華麗的招術啊,與其說是魔法,其實倒更像是仙俠小說裡描述的那種東方仙術呢。
“我們去了,你自己小心。”我回頭叮囑了一句,和祁紅一起追著白雁出去。
街上的城衛軍明顯多了許多,但亞克海卻是大陸中部最重要的商業中心,城裡聚集了無數從各方而來的商人,即使發生了城主遇刺的大事,也沒有人敢下令閉市封城。
我們跟著白雁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座很普通的四合院門口,白雁回頭對著我們一聲鳴叫,隨即化成一張白紙悠悠地飄落。
“這裡?”我的臉色有點古怪。
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地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祁紅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門,明顯帶著怒氣。
“呃……”我阻止不及,不禁一頭大汗。看他的架勢倒是一點兒也不怕闖錯門的,縱然生氣,潛意識裡卻還是毫不懷疑清栩的判斷嗎?沒由來的,我有些嫉妒他們之間的默契。
四合院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可是院子裡的花草卻有了枯萎的痕跡,顯然這裡是空置了許久,最近才被人重新打掃出來的。
“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就在我們還在打量環境的時候,正堂中卻傳出暝河的聲音來。
我和祁紅對望了一眼,眼中卻帶著訝然之色。
“吱呀”一聲,屋門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推開了。
“那就卻之不恭了。”我笑笑,乾脆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只見明亮的廳堂裡,只有暝河一個人懶懶地倚在軟榻上,卻不見幻玉的身影。
“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讓幻玉接待你們倒是我的不是了。”暝河微微一笑,抬手讓座。
“幻玉呢?”我一皺眉,直覺得他的話很不舒服。
“被人下了追蹤魔法在身上還不自知,這種蠢材留著又有何用。”暝河輕飄飄地道。
我暗暗捏了捏拳頭,這人……自己忠心的手下都能說殺就殺,那麼……那份誓約究竟會有多少效力?
“少廢話,玄武鏡呢?”祁紅不耐煩地道。
“我自然是信守承諾的。”暝河說著,隨手扔過來一面鏡子。
“這個是玄武鏡?”我愕然地拎著那面巴掌大的鏡子,轉頭看祁紅。
不會吧?七神器中除了白虎鎧和玄武鏡之外我全都見過了,每一件都打造得精美絕倫,哪像這個……呃,玄武鏡,單從外觀上來看,簡直比現代夜市上賣的幾塊錢一面的鏡子都不如,看這全身黑黑的也沒有光澤,還凹凸不平,連人影都照不清晰的樣子,真醜……
“的確是的。”明白我眼裡的意思,祁紅苦笑著點頭,“玄武鏡是水神大人用玄武的甲殼打磨成的神器,所以……”
我不禁一頭大汗,有些惡意地想著,墨影明明有玄武鏡這樣的防禦性神器,偏偏還弄了個同樣性質的靈極盾用,該不會就是嫌玄武鏡太難看了吧……
“既然交易完成,我也該走了。替我向清栩問好吧。”暝河站起身來,伸手一劃,空間裂開一條縫隙來,“東方之都,我等著他。”
“滾!”我怒視了他一眼。這狗屁王子,想打清栩的主意?沒門沒窗什麼都沒有!
“呵呵……”暝河倒是不怒反笑,一腳跨進空間裂縫裡,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道,“對了,這座宅子是玄夜的,相信你們搬進來住他也不會見怪的。”
玄夜的?就在我一楞神,暝河已重新關閉了空間。
“怪不得這裡這麼眼熟。”祁紅的神色一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