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什麼節骨眼上了,你還笑得出來?”風老爺氣不打一處生。“若不是現今掌鋪的邢公子向來行事低調,素不喜與他人爭一時春秋長短,咱們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呀!”管家阿福驚慌失措地連滾帶爬的衝進來。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風老爺臉色一沉,威嚴地道:“說話仔細些,老爺我哪裡不好了?”
“不、不是老爺不好,是、是……”阿福氣喘吁吁,話說得結結巴巴,“是老爺您最寶貝的一池子五彩錦鯉全翻肚啦!”
什麼?
風老爺如遭電殛,僵了半天后,陡然發出一聲慘叫——“我的小紅小花小黃小白小綠綠啊……”
眼看著父親失心瘋似地嚷嚷著衝了出去,風尋暖茫然地張大小嘴。看都看傻眼了。
該不會……這麼靈吧?
她吞了口口水,僵硬地乾笑起來。
“是巧合,呵呵呵,一定是巧合……”
接下來,風府裡的鴨子過路被牛車給輾了過去、簷上一窩燕子蛋突然落了地,摔得黃黃白白觸目驚心,灶房水缸裡養著準備待煮的田雞,一夜之間突然變成了奇醜無比的蟾蜍……這統統都是得罪了邢家的悲慘報應啦!
風府上下開始人心惶惶,有人提議要備厚禮到邢家告饒,還有人提議去城隍廟向城隍老爺下跪求情,更有一派奴僕私底下暗暗串連,要去請老爺主持公道,乾脆親押大小姐去向邢家賠罪。
“你們夠了沒有!”
憋了好幾天,風尋暖終於忍不住大發雷霆,當著大廳內眾人的面摔杯子,驚醒一堆迷信之輩。
“你——”她咬牙切齒的開口,怒瞪趕鴨的僕人阿泉。“鴨子會給牛車壓扁,還不是因為你趕鴨子上架,逼得它們被迫在車輪底下瘋狂亂竄過路的緣故?”
“呃……”阿泉登時閉嘴。
“還有你——”她纖纖指尖幾乎戳上花匠老瓜的鼻頭。“那窩子燕卵好端端在簷上,若沒有你拿黏竿去捅,它們會掉下來嗎?”
“小姐明察,小的本意是想要黏蟬……”
“春天有蟬嗎?”她一記殺氣騰騰的眼神甩過去。
老瓜趕緊噤聲。
灶房裡的廚娘江媽趕緊跳出來自清。“小姐,那缸子田雞可不是老奴偷偷換了去的,真的是因為——”
“沒人說你。”她哼了哼,目光投向管家阿福。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