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小說:玫瑰尾戒 作者:竹水冷

傳來一陣節制的敲門聲,三個人這才分開,母親坐在一旁抹淚,蘇遠則站起來去開門。

逆著光,蘇沫便可以看到來人的體格,比蘇遠整整高了一個頭,小山似的擠在門口,幾乎快要卡在門框上。母親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尷尬的迎上去,就站在門口,嘰嘰咕咕地和那人說著話。是法語,蘇沫聽不懂。

蘇遠退了回來,和蘇沫面面相覷。

“你老婆都跟人跑了,你就不生氣?”看著蘇遠一臉淡定的表情,蘇沫氣呼呼地挑撥,心裡恨他不爭氣。

蘇遠痞痞地一笑,“我這不打不過人家嘛,再說了,那傻大個兒好像挺有錢的,你現在也算她半個女兒,好歹能從他那敲出幾個子兒來,你不是現在缺錢花嘛。”

蘇沫瞪他一眼,嘴下卻不留情,“你真不在乎,她走了這麼多年,你都沒再找一個?”

蘇遠被蘇沫噎了一口,頓時語塞,訥訥了半天,才說道:“就我這混樣兒,誰樂意要啊。”沒心沒肺的男人難得露出一絲悵惘的神色,坐在女兒的病床前,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這輩子也就這麼著了。”

這話說得好不淒涼,讓蘇沫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哎,好女兒,你能不能和杜仲說一聲,要他和那些賭場裡的老闆們說一聲,好歹每個星期讓我賭一把,要不然一個月一次也行。”大半年沒賭過,蘇遠簡直是抓耳撓腮,像個上了毒癮的癮君子,坐立不安。

可是偏偏杜仲在晉城周邊的黑道里竟然混得如魚得水,一個禁令下去,無論去了哪個賭場他都會乾脆利落的丟出來。有一次,蘇遠忍不住買了車票,做火車想要到別的市去賭,人還沒上火車,就被杜仲一把抓了回來。

當然,這些話,蘇遠是不敢告訴蘇沫的,甚至於,有些事連陳默也不是特別清楚。骨子裡,蘇遠還是很怕他那個姑爺的,總覺得對方那不動聲色地眼神,像是要放他冷刀子似的。

人家都說,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他看這應該是越看越恐怖。

蘇沫露出一副“你沒救了的神色”,隨後難得剽悍了一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再去賭,我就讓杜仲找人剁了你的手!”

蘇遠一聽,立刻縮了縮脖子,沒了精神。

就像當初周念然說的,蘇沫這隻小奶貓也只有對著蘇遠的時候,才會有那麼點張牙舞爪的氣勢,真是悲劇啊。

外面,母親還在和那法國佬嘰裡咕嚕的說著法語,走廊裡又有腳步聲響了起來,高跟鞋撞擊大理石地板的聲音在走廊裡空落落的響著,幾乎壓過了母親的說話聲。

風姿卓越的女人,走到哪裡也總是不缺乏關注。那十分聒噪地法國佬接連不斷的法語,突然沒了聲息,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慢慢走到她面前的女人,臉色激動的發紅。

女人從容地微笑,輕輕說了一句:“先生,能不能讓一下。”

法國佬讓了道,女人徑直走到了蘇沫的面前,將一張紙放在她的床頭。

“這是一張兩千萬的支票,給陳默的公司,幫他救急。”

不用說,這女人正是陳默的母親。這世上,總有那麼一種人,或許天生就該是個美人,無論做什麼,一顰一笑,都無法讓人反感。或許只有陳默從小到大一路走來,才能對自己母親的氣質免疫。

“他不會收的。”蘇沫皺了皺眉,輕聲說。

“我知道,我去看過他了。陳家的人,總是固執的要命,像牛似的,可是我想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陳默的公司需要資金週轉,需要人脈在這樣的時刻打通關節。我和陳默的父親在法律上還是夫妻,家族的好些財產都仍然在我的名下。這些錢,並不是我私人的,等我死了以後,也都全是你們的。”女人淡淡解釋道,隨後並不做停留,轉身離開了。

蘇沫目送她走出自己的視線,終究是沒有勇氣將那張支票丟回去,人窮志短,何況那是陳默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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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六感 。。。

錢的事蘇沫自然不會告訴陳默,她把支票給了杜仲,而對方也聰明的保持了默契,並接手了陳默公司的事情,甚至將自己的公務先推到了一邊,在陳家如今的情況下做到這種地步,杜仲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肚子裡多了一個小小的生命,蘇沫再不敢像過去那樣熬夜,整天在家裡待著,拿了些胎教的書來看,又或者打電話和周念然交流經驗。

周念然自從生了孩子,也一直呆在家裡,她那小傢伙兒或許是隨了父母的個性,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眼睛整日滴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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