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輕笑著點頭,“是啊,事情結束了,我們也該去過自己的日子了。”
隨後,她優雅的轉身,離開。
沈靜仍然突兀的站在證人席上,臉部的肌肉微微扭曲的猙獰,而杜仲則走過去,站到她面前,笑道:“沈小姐,作為陳默的代理律師,我代表陳默保留對你誹謗罪的上訴權,希望您不要再騷擾我當事人的正常生活了。”
一句話,讓沈靜微微沉下了神色,原本就要發作的情緒似乎一瞬間又重新沉到了海底。
她冷冷地看著陳默拉著蘇沫的手離開檢察院,卻無可奈何。她即將面對的除了作偽證以外,還有賄賂官員等一系列的指控,再加上一條誹謗罪,恐怕也沒什麼不同。只是如果是由陳默來做原告,於沈靜來說,或許仍然是不小的打擊。
陳默能夠平安歸來,於蘇沫來說,已經是不易,她不想再糾纏那些無關的事情,只是拉著陳默的高高興興的回家。
擔心受怕了這麼久,現在能夠真實的握住陳默的手,或許比什麼都重要。感性的母親在蘇沫的身後偷偷流淚,那個法國佬小聲和她說著什麼,蘇遠看看蘇沫,又看看自己的前妻,有些笨拙的尷尬,卻搭不上話,只好在後面跟著。
杜仲和周念然走到最後,商量著陳默出來了,該好好慶祝一番。隨後又吵起來孩子的事情。
“陳姨都七十多歲了,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照看小宇?”杜仲埋怨道。
“那我能怎麼辦?難道帶著小宇過來?他醒了哭起來,還不把法庭吵翻了天。”周念然翻了個白眼,“好了好了,別說這麼多,快點回去把孩子接回來不就好了。陳姨是年紀大了點,可是她比較有經驗嘛,好歹當年也是給你換過尿布的……”說著說著,女人就忍不住揶揄道。
“周!念!然!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杜仲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卻只能無可奈何,大步流星地走到前面去了。
法庭上伶牙俐齒的杜大律師,只有面對自家老婆的時候,才會被氣得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周念然噗嗤笑出來,只覺得炸了毛的杜仲好玩極了。
“我已經很對的起你了,至少沒真的讓你家兒子叫杜子滕~”周念然看著杜仲的背影看到,前面的男人身形一頓,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到地上,隨後還是默默走了。
陳默靜靜注視著這一切,然後淡淡平靜道:“周念然,很厲害。”
蘇沫笑起來,“那可是。不過念然就這脾氣,開心了高興了,都喜歡調侃別人來消遣,而且總喜歡找最親近的人。杜仲以後有的受了。”
陳默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輕拉住蘇沫的手,“來,我們回家。”
“嗯,我們回家。”蘇沫笑著說。
回到久違的家,蘇沫這才有了些放鬆的感覺。還未松上一口氣,熾烈的吻便如同暴風雨般鋪天蓋地的襲來。
陳默將她按在懷裡,用柔軟的唇細細摩挲蘇沫的額頭、鼻樑、口腔……舌尖攪動著無法熄滅的熱情,緊緊束縛著蘇沫的身體,像是火一般的燃燒著。
那股熱流從唇齒間傾瀉而下,很快襲遍蘇沫的全身,讓她臉上微微發熱。
“唔……”憋氣太久,蘇沫終於忍不住掙扎著從陳默的禁錮中逃脫出來,大口喘著粗氣。
陳默亦是有些氣喘,只是眼裡盛滿了道不清的感情。
蘇沫伸手抱住他,主動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一點痕跡,隨後輕聲說,“我在這裡,你也在這裡,還有我們的孩子。現在我們回家了。”
“嗯……”陳默低聲應著,伸手輕輕摸了摸蘇沫的小腹。
那裡還是微微隆起,小孩子明明還沒有成形,陳默卻已經在心裡細細勾畫那孩子的長相。
蘇沫見他平靜了一些,於是微笑著握住他的手。
“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她問。
“都好。”陳默回答,“總之是我們的孩子。”
蘇沫眨眨眼,“我還以為你會比較喜歡男孩子呢。”
陳默抿嘴笑道,“男孩子,如果性格隨了我,會太靦腆了吧。”
“挺好的,安安靜靜的,我喜歡。”蘇沫笑著說,臉上因為這突兀的表白而微微發紅,不過總歸是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了。
似乎相處的越久,蘇沫的臉皮反而被自己修煉的越發厚實了,她忍不住在心裡偷笑,卻並不覺得恥辱,這一切都似乎是理所當然,又坦坦蕩蕩的事情,畢竟,他們是夫妻。
陳默不說話,只是充滿笑意地看著她,眼裡閃著調侃的細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