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香men第·囡xiao︱
他的話中並不帶譴責之意。和他一起望著窗外。
遠處黑色塔樓矗立,在陽光之下散發出一股陰冷不祥,君湛然的目光也如那塔樓,微微發暗,不見光亮。“就算我不插手,北絳也遲早要反,既然要反,宜早不宜晚,我不過是挑起了這個頭而已。”
他說的輕描淡寫,絕口不提邊關的百姓如何,戰亂若起又如何,議事廳中安靜如水,平靜之中卻另有一股暗湧。
南宮蒼敖抱起手臂,“一將功成萬骨灰,要在戰事上得到勝利,必定要犧牲人命,將士之命是命,百姓之命也是命,我不會說什麼禍及百姓的話,我只想知道,做了這些。你要如何報仇?要如何對付煌德?”
一雙鷹眸朝他望來,君湛然的手指在扶手上輕敲了幾下,沒有看他。
“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會令夏國亡國便是。”最終這麼回答,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但究竟是他不願說,還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生於夏國,生來便是四皇子,“煌”這一姓氏是皇室之姓,給他無上尊榮,也帶來無盡痛苦,若他不是四皇子,不被先皇所寵信,不是如此出眾,又豈會有後來的災禍?
夏國於他,有恩有仇,這恩與仇,正就是他行事如此矛盾的主因,一面為保夏國社稷,隱瞞身份,改名換姓隱於俯鸞山,一面又住不住心中之恨,心存復仇之念……
一個人若是長久如此,就如弓弦緊繃,早晚有一日是要斷裂的。
君湛然正望著遠處,沒有看到南宮蒼敖注視他的摸樣,不知想著什麼,正出神間,一雙手臂卻自後擁來,猛然收緊,擱在他頸側的下顎在他身上輕蹭了幾下,“要是有一日,我和夏國放在你面前,只能選擇一方,你會選誰?”
君湛然下意識的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