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而他,他是夏國四皇子,是被至親所叛之人,雖生猶死,本來不過就是一個幽鬼而已。
帝王、皇子、皇宮、宮亂、長刀、血劍,眼前的紅天紅地紅牆紅瓦,被塗上滿滿的血腥皇城宮牆,又一次在君湛然眼前放大。
那一刀之痛,痛的不只是身體,痛入骨髓。
唯一能緩解他心頭之痛的唯有南宮蒼敖,而那個男人正遠在沙場,那麼,還有什麼能阻攔他?
纏繞在心口名為恨意的荊棘藤蔓,終究還是收緊了。
南宮蒼敖也許不知道,他對他的情感早已成了他緩解心中刻骨之恨的解藥,解藥不在,他便會病入膏肓。
蒼敖,我已剋制不住我的恨,怎麼辦?
我是否已經成魔?
但,既已走火入魔,不如,就由它成魔吧……
君湛然眸色一冽,陡然大笑。
眾人悚然,很少笑的人這般笑起來叫人覺得分外詭秘。
只聽陰陰的冷笑聲透著無限詭色,階上之人忽然輕描淡寫的問,“安嘉,你以為我不會讓南宮有危險,便認定我不敢對你和凜南不利?”
難道不是?說不明白來由的,一股氣流湧動,透著無限危險,群臣心生不安,在騷亂之中各自躲避,宮中侍衛眼看君王在他人手中又不敢行動,殿上一片混亂,聽得君湛然的話,看到他的笑,本來因為安嘉王的話而安定的心思又動搖了。
“君湛然!你真的不在乎蒼敖的安危了嗎?!”這時候還敢問出這句話的,只能是南宮世家的人,南宮望在人群裡站著,遙遙看著站在階前的男人。
灰色長衣像濛濛的天色,不明不暗,絕不白的刺眼,也絕不暗的令人覺得壓抑,只是淡淡的一抹灰,如同幽魂,有些飄渺,石雕似的面容牽出一絲弧度,回答,“這是一場賭局,所有人都以為我不敢用他來做賭注,為了顧全他的安危,便不會對凜南不利——”
“難道……”安嘉王早就被那一掌的力量掃至牆上,貼牆而立,眼神一頓,露出驚愕之色。
“你賭我為了南宮,不會對凜南出手,我卻賭你,安嘉……你為了凜南的社稷連命都可以不要,我賭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