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湛然覺得奇怪,“如今想來,與煌德對戰的那段時日,你倒是安分的很吶。”
“只是忍耐著罷了,怕過多的情感成了累贅,怕拖累你,讓你分心,影響你的判斷。”說出實情,他貼近君湛然,深深吸了一口氣。
“梨花釀的味道,在你身上尤其好聞,真是奇怪。”
他在他耳畔低聲嘀咕,彷彿全然不知君湛然正為方才的那這番話而怔愣,心房猶如被什麼東西一下子填滿,快要承受不住而滿溢位來。
君湛然看了他一會兒,隨即其來的擁抱緊的叫人窒息,他揚唇,輕輕拍扶身畔之人的背脊,“都已經過去了。”
雨水漸收,瓢潑慢慢轉小,船艙的廊道里能聽見雨聲,也能聽清楚對方的心跳,緊貼的體溫,在微冷的潮溼空氣裡如此明顯。
直到君湛然若無其事的抬起頭,吐了口氣,“一樣喝的是梨花釀,哪有什麼不同。”
對他而言就是不同。不與君湛然爭辯,南宮蒼敖轉念想起先前肖虎的話來。
“後來你將孟家堡如何了?我記得當初孟家堡聲名顯赫,與官府的關係還十分不錯,你要除掉孟家父子,為的想必就是這一層了。”
“到底是鷹帥,觀察入微。”君湛然已經不會對南宮蒼敖的敏銳覺得意外。
“孟家堡與官府交好,暗中進貢了不少流落江湖的珍物,官府則對他們在外的生意給予方便,這也是孟家堡取得如此地位的原因,不過此事很少有人知道。”南宮蒼敖曾被人稱為名捕,侃侃而談,說起當年,對其中關係瞭如指掌。
“孟家堡一倒,再無人蒐羅民間寶物呈送朝廷,習慣了的油水,一下沒了,你說誰會為此高興。”那便是計劃之初,君湛然便是從這時候開始與朝廷有所接觸。
“誰都不高興,想要高興,當然只有另外找一個能為他們做事的江湖勢力。”南宮蒼敖開啟窗,細雨微拂,吹進一陣春意,江面上已經平穩下來。
“沒有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那些官員都只看得見眼前的古玩字畫,良駒美女,哪裡還顧得了其他。”說起那時候,君湛然露出嘲弄之色。
“當年你還年少,便已考慮的如此周全,實在難得。”南宮蒼敖大聲讚了一句。
接著說道:“朝中大臣多附庸風雅之輩,你又有一手丹青妙絕,待煌德發現你便是宮亂未死的煌湛,為時已晚,你已是備受推崇的‘鬼手無雙’,當時煌德的心情可想而知。”
提起以往,南宮蒼敖有意看了看君湛然的表情。
“可惜,他也只能將錯就錯,放在眼前看管總比放任我來的放心,只要能暗中將我解決,一切便能太平。”發現他的注視,君湛然無奈的上前。
“你在看什麼?在你眼中我有那麼弱?”他走到窗前,惱怒的微微眯著眼,窗外照射進來一股光亮,就落在他的頸邊。
光亮沿著鎖骨一直往下,照出一大片平滑的肌理,鎖骨上的凹陷,肌肉隆起的胸膛,起伏有致。
一語不發,南宮蒼敖慢慢扯開絳紅衣襟,親吻突然落下。
火熱的唇舌比起身外的微寒江風,猶若炭火,江水聲彷彿漸漸遠去,只剩下唇間的熱度。
所謂鬼手(五)
熟悉的手指滑向南宮蒼敖的背脊,力道很緊,自丟棄皇位之後,君湛然再無牽掛,彷彿脫了自囚的桎梏,行事也愈發不羈起來。
在雙方氣息漸急的之時,他拉開南宮蒼敖的衣,以牙還牙的在他肩背上狠狠咬下,毫不留情。
聽見悶哼聲,露出滿意的微笑,“你再有意惹我,莫怪我讓你在手下面前抬不起頭來,丟盡顏面……”
“你打算怎麼做?如何才能讓我丟盡顏面,我實在好奇的很。”南宮蒼敖一扯嘴角,萬分興味。
告別過去的君湛然還是他所認識的君湛然,但又不完全是,有一些曾經被壓抑的東西漸漸展露,面前的人時常令他驚喜,同時也期待不已。
君湛然將微掩的窗戶完全開啟,吹來一股雨水後的氣味,“我怎會忘了你的秉性,不僅自責,還狂妄,想必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以為意。”
“原來在你眼裡我有這許多優點。”南宮蒼敖笑眯了眼,視線穿過那悉絳紅的長衣。
下一瞬,鬆散的衣袍被它的主人陡然開啟,君湛然在他面前一手扯著腰間繫帶,一邊說道:“假若一會兒有人經過,見著他們的盟主被我按在窗前呼吸急促啞聲低吟,不知會如何?”
“你說,是丟誰的臉?”忽然貼近,他落在南宮蒼敖耳邊的語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