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驚駭得心膽俱裂,渾身發抖。
“好像還差一點兒。”人們聽見這煞星在自言自語,不由得頭皮發麻,誰會是下一個倒黴鬼呢?金爺?還是萬大龍?又或者廳中的任意一人?
廳中所有人都有種將赴刑場的感覺。
不過,很快,這種猜疑結束,因為林東已經在驚叫的人群中隨便揪了一個人出來。
這人出奇的巧合,正是此前與金爺同桌的陳局長。剛才膽大的宋科長準備在牆壁邊間悄悄溜走,被林東一腳踹飛半空,精明的陳局長卻不,他一直躲在人群之中,潛伏得很好……可惜,也許是平時的運氣太好了,人品值耗光,一時忘記充值的他,在人群中藏著,也被林東揪了出來。
“饒命啊大俠!饒命啊!”陳局長現在的臉色簡直比死還要難看。
“嘭!”
林東一記重拳擂在陳局長的小腹上。
陳局長形同燒熟的蝦米,整個身體蜷曲起來。
痛苦淹沒了他的所有感官,喉嚨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只是張大著嘴巴,酷似被人扔上岸暴曬的魚兒。
“啊舒服多了!”林東同學的感覺卻非常的愉快,這一拳徹底消散了心底的火氣,他很真誠地對滑躺在地上雙腿就像踩扁的蟑螂那樣直抽抽的陳局長說:“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還是得由衷地跟你說一句,謝謝!”
自小。
林東就是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在身為鄉村教師的外婆的悉心教導下,林東小盆友一直很乖,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在目前看來,似乎還保持得不錯。
林東這個煞星終於離開了,因為害怕他再次折返,廳內的人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好久。
感覺真正安全了。
眾人才放下心中大石,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當戰戰兢兢的人們準備用發軟的雙腿自地上撐起來,卻發現噩夢沒有完全過去。
不知何時,一個戴著金絲眼鏡外表非常斯文看起來就像個大學教授的銀色西裝男子,在一位蠻牛般壯實的中年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金爺的面前。他的臉上,滿是笑容,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他是金爺過命的朋友,只是特別專注的人,才會發現,那隱藏在那金絲眼鏡後的鷹眸,有時會閃爍出一絲比刀芒還要鋒利的光芒,尤其是看向金爺脖子的時候。
笑面虎梁嘯!
在場沒有人不認識這個人。
梁嘯與金牙是死對頭,在東山,一山不容二虎,說的就是他們。
“咦,這不是金老弟嗎?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金老弟今天在富江這裡擺大壽,好熱鬧啊!”笑面虎梁嘯用力地拍著手,眼神有如銳利的刀子,冷冷地盯著金爺。
“梁嘯,我早應該想到了,原來是你在搞鬼!”金牙恨得咬牙切齒的,他努力掙扎著,拼命想站起來。他有點誤會了,真正讓林東找來這裡的,不是濃眉哥,也不是梁嘯這個笑面虎在背後透露的小道訊息,而是他曾經在昨天的槍|擊|案之後,與沾染了仇恨之源的金髮費奇他們,有過相當長時間的接觸。在林東的真瞳探視中,金爺儼然就是一個直立行走的敵對npc。
林東才不管金爺與三位殺手是什麼關係,只要金爺有意窩|藏敵人,就足夠引發他的憤怒了。別說他,就是與敵人僅僅有過很短時間接觸的陳局長,都被林東自人群中揪了出來。
外人不知道真相,還以為陳局長倒黴,其實在林東的眼裡,陳局長就像漆黑中的螢火蟲。
金牙掙扎不起,那些木偶保鏢一看,一個個如夢初醒。
趕緊搶上去。
將他給攙扶起來。
梁嘯卻無視此時軟腳蟹一般的金爺,仰天哈哈大笑:“想當年,叫我梁老大,跟前跟後,就像跟屁蟲似的。現在金爺翅膀硬了,改口叫我梁嘯。不過,這也正常,長江後浪推前浪嘛,金爺現在怎麼說也是個老大,手下少說也有一千幾百的,不叫我梁孫子已經夠客氣的了……今天金爺擺宴,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啊?不是以為我梁某人拿不出一份小小的賀禮吧?我梁嘯混得不好,但如果金爺開到口,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金爺不用再給面子了,虎哥,你看人家金爺的面子多得是,都掉地上了!”蠻牛般的漢子高聲嘲笑。
“鐵頭,你小子給我客氣點,面前這位可是金爺。”梁嘯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故意喝斥道:“金爺是什麼人啊?在東山,整整十年沒人敢動過他一根汗毛,這麼牛的金爺也是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