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的殺手,發現那人死狀可怕,整個頸間被穿過,頸骨斷裂而亡。”
尹少竹垂睫不語。
近幾日,他發現朱宓有些古怪之處,就算現在破軍跟他說,她是個武功高手,他也不會太意外。
“那是殺手不留活口的殺法。”破軍嘆道,“萬萬也想不到,看起來嬌小又討喜的朱宓,以往竟可能是個殺手。”
他懶懶揚眉,“怎麼?你怕她?”
“我怕她?”破軍失笑,“她就像是我妹子,有什麼好怕?況且,她一心護著二爺,有她在二爺身邊,我很放心,就像是多了一個得力助手,但是……”他語帶保留地頓住。
“如何?”
“要是朱宓恢復記憶的話,不知道她是敵是友?”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
若和朱宓對上,他沒有贏她的把握。
“與其擔心那些,倒不如先查清楚是誰要我的命。”
“那得回金陵才能慢慢追查,這幾日我一直在外頭尋找二爺和朱宓的下落,不知道城裡是否有什麼狀況。”
“明日,你去僱輛馬車,立刻回金陵。”
“是。”
尹少竹濃眉狠狠擰著。他擔心的並非朱宓可能身為殺手,而是他瞧見她片刻的恍神,彷彿殺人是個習慣動作,而且會造成她恢復記憶一般。
他怕的是,一旦恢復記憶,她是不是會離他遠去?
一早,破軍便離去,直到晌午才駕了輛馬車回來。
臨去之前,尹少竹還刻意支開朱宓,找上孟中儒。
“二爺,你要回去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去準備一些藥讓你帶回去敷傷。”一聽他即將離去,孟大夫趕緊到藥房準備金創藥。
尹少竹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盂中儒身上。
“二爺怎會如此看我?”被他看得渾身不對勁。
“你昨天將朱宓錯認為採月,我能請教你,採月是誰嗎?”
“那是我錯認了,我知道朱宓不是採月,採月從來不笑的。”他笑得感嘆,彷彿陷入回憶。“我也不清楚採月的來歷,不過三、四年前我在揚州執醫時,她偶爾會到我的醫館來買金創藥或處理傷口。”
“喔?”
“每回想跟她多攀談幾句,她總是不說話,冷著臉,拿了藥,便丟下一大錠的黃金離去。”
“是嗎?”尹少竹沉吟著。這聽起來,與朱宓極為不同,卻又有極相似之處,好比她給錢向來大方。
“後來大約是三年前開始吧,她沒再來過,我也替她放心了些,畢竟老是受些刀劍傷到醫館來,也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