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敏感的疙瘩,似乎,有點冷呢。
一直坐到天色將黑,不曉得都想了些什麼,只是緩緩呼吸著,然後掉頭開始收拾自己的包裹,將行李從櫃子裡拖拉出來,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機械地塞了進去。
當瞥見箱子裡的電話時,我恍然一震,彷彿有什麼快速地從腦中劃過。
他郵遞白毛狐妖的激情片子給我,引我來這個私人島嶼,如今又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麼誰會在我消失後變得惶恐不安?誰會到處地尋找我?誰會亂了陣腳?誰會讓誰有機可乘?敵對的關係,莫名的黑與白,將會發生什麼?
心跳變成了負擔,有種朦朧的危險意識,令我忙操起電話,向著那熟悉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想要告知白毛狐妖我一切安好,結果……沒有訊號!!!
靠!
我氣惱地將電話一撇,狠狠投擲到床上,轉手提起座機,卻發現裡面正播放著優美的旋律,任我如何捶打,就是不肯執行它本身應該有的電話作業,非得將自己裝成音樂播放器!
再摔!
顧不得收拾行李,抓起電話就往外跑,揪出一旁的侍者,用極其強橫的態度跟他要可以接通外線的電話,而他卻只驚恐地搖擺著腦袋,從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將眉毛凝成螺旋狀,發狠地掐向侍者的脖子,逼他就範。
但侍者被我掐的無法呼吸,張開大嘴時,那口腔中的空洞,嚇得我手腳一麻、大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板上。
腦中空白一片,變得茫然……
不知道時間飛逝幾許,恍然一震,再次發瘋般扯過其他侍者,捏開他們的嘴,便看見那仍舊空蕩的口腔,全無……軟舌。
寒意由腳底寸寸攀爬,冷得我入墜冰窖。
舌頭呢?他們的舌頭呢?
從我來到島上到此為止,我除了青菊淚痣的耳語,何曾聽見其它的聲音?而沁在蜜色毒汁裡的我,竟然才發覺這恐怖的一幕!
青菊淚痣,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到底要留給我怎麼的噩夢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