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柔情。浴水隨著他的動作由大腿處動盪開一圈波紋,彷彿是一條條的情絲將我圍繞,纏得不緊,卻無法掙脫。
他張開柔潤的唇畔,伸出纖細的單薄手臂,輕聲誘惑道:“來,米粒。”
有些人,只需一眼便會讓人沉淪;有些人,只要一句話,便會讓人動心。顯然,青菊淚痣就是這某些人中的佼佼者,也可以說是站在最頂頭的被膜拜者。所以,當在霧氣縈繞中的他對我伸出手時,我便聽見自己遺落了心的聲音。
我不曉得,一個人的一生到底會愛多少人,也不曉得兩個人的愛情到底會怎樣的感天動地,但我卻清楚的知道,我的心裡,是個有容乃大的地方。
不屑將自己標榜為貞潔烈女,這混沌的世間,又有什麼條款規矩不是後天製成?唯獨我這顆心,活得最為真實。
可以說,自私得,只為我。
我的心受了他的誘惑,我的腳自然要跟隨他的身影,至於明天的麻煩,就留在明天吧。
也許,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會高度讚揚自己今天的隨性。
輕輕扯開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如同初生的嬰兒般踏入池水裡,在稀嘩的水聲中,盪漾著動感的波紋,圈圈交集向他的位置,搭上他伸出的手指,碰撞上他等候的體溫,在這片霧氣縈繞中緩緩向裡走去。
輕柔的水溫一路蔓延而上,竟讓我有種殉情的錯覺,心下一驚,竟出聲問道:“哥,你會一直守在我身邊嗎?”
他拉著我劃入水中,用手指輕柔地揉搓著我的髮絲,如同情人間的呢語道:“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鼻息輕輕顫抖,感官有些酸楚,不想哭,卻覺得自己的眼孔有些溼潤,嗚咽地低低喚了聲:“哥……”
他淡淡而笑,眼底瑩潤著喜悅的痕跡,將我輕輕攬入懷裡,用最珍貴的疼惜親吻著我的眼瞼,用沁人心扉的聲音柔柔的詢問道:“米粒,可以嗎?”
心跳豁然加快,抬眼望著他被水汽蒸成溫玉的絕色容顏,怕誰沒有人可以拒絕他充滿憐惜的求歡。
無聲的相擁中,我撫摸著他優美的鎖骨,輕聲道:“哥,是為了今天,才偷拍白狐激情生活錄?是為了讓我有個放縱的藉口嗎?”
他摩擦著我的髮絲,第一次坦誠地承認自己的心思:“是啊,想讓我的米粒回到我的身邊,想讓米粒可以回頭,想讓米粒不要丟下我。我要給你一個理由,一個重新選擇的理由,所以,我不介意自己的手段是否光彩,卻在被你揭穿後,有些擔憂,不曉得我的米粒是否能不顧一切。”
我窩在他的頸窩,痴痴笑道:“哥,你曉得的,每個人在犯錯前,都會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謝謝你,給了我一給白狐背叛的原因,然後允我一個放縱的理由。但,當這個未知的謎團變得模糊,而我還沒有聽見白狐的解釋時,今天的放縱便成了蓄意破壞遊戲規則,是要受懲罰的。”
青菊淚痣用纖細的白皙臂膀擁著我的腰肢,用修長的手指細細摩擦著我的背脊,沿著那誘惑的曲線感知似的遊走著:“讓所有的懲罰都由我來承擔,好嗎?”
我搖頭,態度堅決:“不好。”
他身體微僵,手臂豁然收緊,聲線裡有絲輕顫般的不確定,以及看似隱匿得很好的脆弱,如同自言自語般的問道:“不好嗎?”
我點頭:“對,不好,因為這不是一個人的揹負,卻是我們兩個人的歡愉。哥,我想要你。如同一直以來渴望的那樣。所以,我不會把你當作自己放縱的物件,也不會因為對白狐的氣惱而故意選擇背叛。你能感覺到嗎?我要你,只是單純的……想要你。”
但他顫抖的唇畔落在我的柔軟上,我的臉龐滴落了一顆晶瑩的璀璨,說不清到底是他的,還是我的,也許,就是我們兩個人的。
他低低笑著,顫抖著肩膀,愉悅著感官,如同綻放在濁世的一朵無暇溫玉;他細細撫慰,輕柔著手指,蔓延著觸覺,如同地獄裡的曼陀羅般恍如隔世的搖曳著;他一寸寸融入我的身體,在耳邊發出滿足的呻吟,如同古老的琴音般,只等著懂得的人撥弄出這一世的芳華;他迷醉這一池子的柔情裡,盪漾開別樣的風情,如同誓言般一邊邊輕吟著:“我要看見你,米粒,我要看見你……”
斗轉星移花青陣(四)
陽光伴隨著海風,和著花香,從白色的視窗飄灑進來,落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將那白皙的肌膚鍍上一層感性的金色光暈,如同勾勒了精緻金邊的瓷器,細緻的觸覺令人怦然心動。
他的睫毛輕輕搭在眼下,形成完美的弧形;他